第163章 不敢忘,不能忘[第4页/共4页]
他治军松散、奖惩清楚、知人善任,军中高低皆服膺于他,愿为其效死。
彼时承平军总兵力约2万,能战者更少。而石达开在贵县招募矿工两千余,收编“来土械斗”客家人三千余,其一部就占承平军能战之兵半数。
1850年,石达开变卖产业赴金田集结,插手叛逆。
此番作战稳扎稳打、层层设防、深沟高垒,不为承平军变更所扰,不贪功冒进,迫使石达开与其堕入阵地战、堡垒战,拼起耗损。
“兄长,可记得我们当初号令百姓反清时,说过‘大家划一’的誓词?如有权势便忘怀初心,与腐朽的满清何异?”
这件事,好像一颗火星,扑灭了韦昌辉反清的肝火,成为他反清的导火索。
与来势凶悍的石达开部在安庆城下厮杀数月,虽终究败走九江,却也止住了石达开部的进犯势头。
其父石昌辉是勤奋农夫,在石达开9岁时病逝,留下一儿三女。
能够说,承平天国首义六王中,他窜改世道不平的动机最为纯粹。
1848年,韦父七十大寿之际,韦昌辉制作了一块“成均进士”的匾额吊挂于家门(“成均”乃是国子监的别称)。但是,本地士绅却在夜间刮去了“成均”二字,随后告密他冒充进士。
“纵使统统人都健忘了,他也不敢忘、不能忘!”
当洪杨在天都城中运营对于萧云骧之际,承平军安庆火线总批示、翼王石达开正在府衙内会晤一人。
石达开胸中肝火上涌,自成为承平天国翼王,特别天国定都南京后,身为一方主将的他,已好久没人敢这般劈面顶撞他了。
承平天国首义五王中,石达开和韦昌辉都不是迫于保存压力造反的。
任刚来拜见石达开,却未行《承平礼法》中,拜见诸王的三跪三叩首之礼,只是作揖道:“西王府军情局外勤司上尉任刚,奉西王之命,前来拜见翼王。”
清律规定了“三代政审”轨制,舞弊者的子孙也会遭到连累。韦昌辉被科罪后,其子嗣实际上也将落空科举资格。
任刚报告西王府不但拔除膜拜礼,还拔除各种避讳、男女分营制,束缚丫环奴婢、家生子、奴工等,实施官兵分歧、军民分歧。
他耐着性子,接着问道:“阿骧还做了甚么?”
彼时号角声声,萧部正开赴,阿骧上马前几次回望,最后留下一句莫名话语,便率部拜别。
且不说他身先士卒,单是与士卒同甘共苦这一点,在承平军内便如异类。此番又派这较着不怕死的任刚来,怕是另有话要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