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吻痕[第2页/共3页]

夏夏的指甲掐进掌心旧伤，那是被周寅坤囚禁第一夜抓挠铁门留下的。鼻烟壶俄然弹开夹层，泛黄的照片上，穿苗银腰链的少女抱着婴儿站在罂粟花田里——婴儿襁褓上别着的，恰是夏夏从小戴到大的翡翠安然扣。

咸腥的血味在口腔漫开，夏夏睁眼瞥见他锁骨处的钢丝勒痕，深可见骨。红蝎的尸身漂泊在不远处，孔雀翎毛缠着鱼网，脚踝的蝎子纹身被削去大半。

快艇引擎轰鸣的顷刻，红蝎的钢丝绞断了桅杆。夏夏趴在船尾，看着周寅坤的玄色身影在颠覆的渔船上一闪而逝。阿耀俄然捂住她的眼睛，掌心有浓厚的止血粉味道："别看。"

晨光穿透云层时，夏夏在浑沌中抓住他的食指。周寅坤垂眸看去，女孩濡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翅般的暗影，惨白的唇正无认识地呢喃："妈妈..."

绝壁下方传来翡翠碎裂的轻响，惊起成群血雀。周寅坤的黑轿碾过满地罂粟花瓣时，清莱某处知名坟冢前，穿笼基的老妪正将刻着「林晚」的墓碑推动火堆，灰烬里暴露半截婴儿手镯，内侧用梵文刻着生辰八字——恰是周夏夏真正的出世日期。

"记得拍录相。"周寅坤将昏倒的夏夏往怀里带了带，唇瓣掠过她发热的耳垂，"等小哭包醒了..."他盯着后视镜里阿发白的神采，笑得像条毒蛇，"让她亲眼看看，甚么叫骸骨无存。"

"坤哥，乔莎昂的尸身..."

"喀嗒。"

"小哭包。"周寅坤滴着血的手捏开她牙关，将翡翠耳坠塞进她舌底，"含着。"

潜水舱的应急灯在头顶忽明忽暗，周夏夏伸直在渗水的橡胶垫上。海水混着铁锈味的寒气钻进领口，她攥着被钢丝划破的校服下摆，俄然摸到内侧缝着的微型定位器——是上周家政阿姨熨衣服时偷偷缝出来的。

周寅坤俄然扣住她后颈吻下来，这个充满着铁锈味的吻蛮横撬开齿关，将她的哭泣尽数淹没。夏夏的拳头砸在他渗血的枪伤处，他却低笑着加深这个吻，直到她尝到他舌尖的苦涩药味。

但夏夏闻声了。

夏夏的视野落在他渗血的右臂，那边缠着半截钢丝——恰是红蝎用来勒她脖颈的那根。周寅坤顺着她的目光嗤笑，俄然扯开衬衫暴露整片腰腹，缺出错刺的蝎子纹身边鲜明是新奇的咬痕，齿印还渗着血珠。

"带她走。"周寅坤反手给霰弹枪上膛，腰间的咬痕被海水泡得发白，"老处所。"

"坤哥十八岁那年，背着这个闯过雷区。"他摩挲着壶身弹痕，"说要给他侄女当满月礼。"

"为甚么..."她吐出染血的耳坠，"妈妈她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