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罂粟焚心[第2页/共3页]
坟冢藏在榕树气根编织的网里,墓碑上覆着厚厚的血藤。夏夏的校服裙摆勾住倒刺,周寅坤俄然挥刀斩断藤蔓,刀刃掠过她小腿留下血线:"别碰这些。"他碾碎朵猩红的毒菇,"除非你想七窍流血。"
周寅坤俄然轻笑出声。他扯开衬衫暴露心口刀疤,指尖沿着疤痕划到夏夏颤抖的唇瓣:"老爷子是不是忘了..."染血的拇指按进她下唇,"当年是谁跪着求我清理流派?"
半山腰传来麋集的枪声,索吞的人在火光中包抄过来。周寅坤俄然扯开夏夏的校服衬衫,在她惊骇的眼神中将菲林塞进她内衣夹层:"收好。"他扯断本身的银链缠在她手腕,"弄丢了..."沾血的唇扯出卑劣的笑,"就把你钉进棺材赔给我。"
当阿耀带人冲下山坡时,周寅坤正握着夏夏的手开枪。后坐力震得她虎口发麻,却清楚瞥见枪弹穿透索吞的翡翠核桃,迸出的绿色粉末在雨中凝成蝎子形状。
阿耀的嘶吼与爆炸声同时响起。气浪掀翻墓碑的刹时,周寅坤将夏夏按进怀里滚下山坡。碎石划破他的额角,血滴进她衣领时烫得惊人。
"欣喜吗?"索吞的嗓音从树顶传来,"你亲手埋的空棺..."他甩下个铁盒,砸在周寅坤脚边迸出大堆照片,"养了十年的小恋人,实在是周林晚从曼谷孤儿院..."
暴雨中传来枪弹上膛的咔嗒声,起码二十个红点同时落在周寅坤胸口。夏夏的掌心被安然扣硌出血痕,俄然摸到内侧凸起的刻痕——是缅甸语「勿忘」的变体字,与潜水舱阀门上的刻字如出一辙。
清莱的暴雨砸在车顶,周夏夏伸直在后座角落。周寅坤的缅甸弯刀横在膝头,刀刃映出他擦拭枪管的行动——左手虎口处有道新月形旧疤,与刀柄凹痕完美符合。
"泊车。"
老者掌心的核桃收回刺耳的摩擦声。夏夏俄然摸到风衣内袋的硬物——是那枚被周寅坤扔下绝壁的安然扣,银链断口处还沾着崖壁的青苔。
"坤哥!"阿耀的掌心雷刚取出就被钢丝缠住,穿玄色作战服的男人从茶庄二楼跃下,右脸纹着眼镜蛇图腾,"您父亲让我带句话..."他甩出张泛黄的照片,"私生女不配进祖坟。"
车窗外闪过成片燃烧的罂粟田,火舌舔舐着焦黑的地盘。穿笼基的老妪们跪在田埂边,将晒干的罂粟壳抛入火堆,腾起的烟雾里浮动着梵文经咒。夏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恍忽瞥见火光中有个戴银腰链的女人在跳舞。
"小夏夏。"女人翻开斗笠,眼尾的疤像新月,"妈妈等你好久。"
"周林晚偷走的东西该还了。"索吞的独眼盯着夏夏,"那双眼睛..."他俄然暴露镶着金牙的嘲笑,"和二十年前一样让人恶心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