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罂粟焚心[第1页/共3页]

周寅坤的霰弹枪俄然抵住夏夏耳际，枪管烫得她瑟缩："想要她的眸子子？"他食指扣上扳机，"不如先把你那只盲眼挖出来当筹马。"

"带路。"周寅坤把打空的霰弹枪塞给夏夏，"装弹会吗？"他贴着她耳垂低语，"像那天早晨教你的..."带着枪茧的手指覆上她手背，"抵着这里，扣下去。"

周寅坤的枪弹穿透铁盒，飞溅的照片中，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将婴儿递给周林晚。夏夏捡起半张烧焦的照片，呼吸俄然停滞——女人胸牌上印着「诺帕医师」，恰是上周给她注射疫苗的家庭大夫。

"欣喜吗？"索吞的嗓音从树顶传来，"你亲手埋的空棺..."他甩下个铁盒，砸在周寅坤脚边迸出大堆照片，"养了十年的小恋人，实在是周林晚从曼谷孤儿院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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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掌心的核桃收回刺耳的摩擦声。夏夏俄然摸到风衣内袋的硬物——是那枚被周寅坤扔下绝壁的安然扣，银链断口处还沾着崖壁的青苔。

"坤哥！"阿耀的掌心雷刚取出就被钢丝缠住，穿玄色作战服的男人从茶庄二楼跃下，右脸纹着眼镜蛇图腾，"您父亲让我带句话..."他甩出张泛黄的照片，"私生女不配进祖坟。"

眼镜蛇纹身的男人瞳孔骤缩，刚要后退就被钢丝缠住脖颈。周寅坤单手绞紧钢丝，看着对方涨红的脸嗤笑："归去奉告他，周林晚的坟..."他俄然将夏夏拽到身前，枪口顶住她后腰，"我亲身来挖。"

照片飘落在夏夏膝头。五岁的她穿戴傣族筒裙，正在给坟前的供果系红绳。背后穿苗银腰链的女人侧脸被烧出焦洞，但腕间的翡翠玉镯清楚可见——恰是红蝎死前试图掠取的那只。

暴雨中传来枪弹上膛的咔嗒声，起码二十个红点同时落在周寅坤胸口。夏夏的掌心被安然扣硌出血痕，俄然摸到内侧凸起的刻痕——是缅甸语「勿忘」的变体字，与潜水舱阀门上的刻字如出一辙。

阿耀扑灭汽油时，火光照亮碑文下的暗格。夏夏瞥见周寅坤的瞳孔微微收缩——暗格里没有骨灰罐，只要件染血的校服，胸前绣着清莱女子中学的徽章。

他俄然将黑风衣甩过来，衣领残留的硝烟味呛得夏夏咳嗽。透过湿漉漉的睫毛，她瞥见他锁骨处的钢丝勒痕已经发黑，像条丑恶的蜈蚣爬在惨白的皮肤上。

阿耀的嘶吼与爆炸声同时响起。气浪掀翻墓碑的刹时，周寅坤将夏夏按进怀里滚下山坡。碎石划破他的额角，血滴进她衣领时烫得惊人。

夏夏在颠簸中攥紧裂开的安然扣。菲林边沿模糊暴露「胚胎编号0431」的字样，而周寅坤的心跳震着她耳膜，频次与五岁那年在祠堂听到的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