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倒影[第1页/共3页]

"聘礼。"周寅坤将玉镯套上夏夏手腕，尺寸分毫不差，"喜好吗？"他摩挲着她崛起的腕骨，"还是说..."俄然将她推向燃烧的奔驰车残骸，"更想要火化场当婚房？"

黏稠的黑血喷溅在裙摆上，夏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影象碎片如暴雨倾泻——五岁生日那夜，周寅坤蒙着她的眼睛走进祠堂，握着她的手将匕首插进尸身心口。月光透过天窗照在他的金丝眼镜上，镜腿刻着「坤」字的缅甸文。

"想要他活？"周寅坤舔不顾弯的血，"求我。"

夏夏踉跄着扶住焦黑的车架，摸到方向盘上黏腻的碎肉。后视镜里映出周寅坤的身影，他正用绷带缠住血流如注的右臂，而绷带末端绣着的「夏」字，清楚是她上周缝在校服内衬的标记。

强光淹没视野的刹时，夏夏感受有人将她按进棺材。周寅坤的心跳贴着耳膜，血腥味浓得呛人。当震惊停止时，她摸到他后背嵌满碎玻璃，肩胛骨处的蝎子纹身正在渗血。

"好久不见。"周寅坤的刀尖抵住女人颈动脉，血珠顺着刀刃滚落，"此次筹办了几口棺材？"

后视镜里，燃烧的罂粟田勾画出骷髅图案。周寅坤握着她的手按在方向盘上，越野车碾过满地翡翠残渣时，他俄然低笑："现在晓得为甚么总教你认路了？"

穿奥黛的女人轻笑，指尖拂过夏夏惨白的脸颊："阿坤还是这么暴躁。"她俄然扯开衣领，锁骨下方暴露新月形烙印，"当年你在湄公河给我烙的印记..."染着蔻丹的指甲抠进结痂处，"可还认得？"

"周林晚的迎客礼真俗气。"他踹开比来的棺盖，内里伸直着具穿傣族服饰的干尸，心口插着翡翠匕首，"十年前我就说过..."匕首被拔出时带出腐臭的黑血，"活人比死人好玩。"

棺材别传来阿耀的闷哼，接着是重物坠地的声响。周寅坤俄然轻笑，染血的手指钻进她指缝，十指相扣按在棺椁图腾上："恭喜..."他的犬齿磨着她耳骨，"我的小新娘。"

焚香的青烟在车厢里蛇行，周夏夏的指甲掐进掌心旧伤。女人腕间的翡翠玉镯撞出清响，与周寅坤腰链上的银饰共鸣成诡异的调子。

阿耀的嘶吼混着骨骼碎裂声传来。夏夏转头瞥见他跪在泥泞中，镜片完整碎裂，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。穿僧袍的男人正将转经筒塞进他嘴里，筒身刻着「0431」的编号。

"妈妈教你用毒的时候..."他踹开车门将夏夏甩到肩头，"没说过别对着镜子练？"暴雨砸在夏夏睫毛上，她瞥见女人脖颈俄然闪现精密血点——竟是方才玉镯碎裂时迸射的翡翠残余。

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，穿茶青奥黛的女人去而复返。她站在舱门处抛下软梯，腕间新换的翡翠玉镯泛着寒光："小夏夏，妈妈教你最后一课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