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血痂之上[第2页/共2页]

周寅坤将MX-7药剂注入苹果，喂给素拉育的狼犬。军犬在抽搐中死去时，他正用冷藏箱里的病历纸折纸船。泛黄的纸张载着1998年的病毒尝试记录，顺着排水管漂向查抄站。

曼谷·湄南河驳船｜晨6: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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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夏夏趴在浮木上咳出腥咸的海水，阿泰的尸身卡在不远处的珊瑚丛中。素拉育的巡查艇正在逼近，她摸索着礁石上的藤壶，俄然触到刻痕——歪扭的蓝玫瑰图案，与克钦盗窟教堂的刻痕如出一辙。

莳植园外亮起车灯，素拉育的吉普碾过花丛。巴颂将周夏夏推上天窖前，往她掌心塞了把花匠剪：“他在东南角第三株玫瑰下埋了礼品，去挖出来。”

周夏夏按刀鞘舆图找到巴颂的吊脚楼，竹墙上挂满周寅坤少年时的病历。双目失明的白叟摩挲着她的脸：“你终究来了，他说你闻到蓝玫瑰香气就会哭。”

周寅坤笑着扑灭火油瓶，火光照亮牌位后的引线：“你该担忧的是，她有没有学会用花匠剪拆炸弹。”

周寅坤站在药铺焦黑的梁柱下，月光照亮半截未烧毁的牌位：先考周耀辉之位。他踢开瓦砾，从神龛底座抽出油纸包——周夏夏的满月照背后，是他十七岁时写的绝命书：若我失控伤她，请用此枪处决，落款压着干枯的血指印。

袋内滑出周耀辉的遗言信，钢笔水被血迹晕开：阿坤的血快抽干了，明天我会把本身的心脏放进培养舱。夏夏，永久别谅解爸爸。

通风管传来克钦族矿工的暗号敲击声，三长两短。她翻开密室角落的防水布，锈迹班驳的铁盒里躺着退色的毛线玩偶——那是她三岁时周寅坤偷渡到仰光买的生日礼品，玩偶肚皮缝线处还沾着干枯的血指印。

素拉育的装甲车撞开街垒，探照灯锁住他的身影。“真是动人。”素拉育举起病毒冷藏箱，“你猜周夏夏现在有没有挖到那份大礼？”

夜丰颂矿洞·密室｜凌晨4:18

莱娅用发卡捅开生锈的邮箱，蓝玫瑰干花倾泻而出。每片花瓣后背都用针尖刺着数字，拼成曼谷某堆栈的坐标。阁楼暗格里，牛皮帐本记录着周寅坤畴昔七年寄出的玫瑰数量：每月15支，共588支——恰好是周夏夏失落的天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