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灰烬与新生[第1页/共2页]
“生日欢愉。”他将最新一枚壳子穿进银链,对着香港方向举起威士忌,“小兔崽子终究学会拆炸弹了。”
清迈·蓝玫瑰莳植园|晨8:17
周寅坤混入游行人群,将钚矿样本塞进议员公文包。民主党魁首接过文件时,他抬高帽檐私语:“维披什夫人向您问好。”
她翻开事情台的抽屉,泛黄的练习手册掉落——十岁的周寅坤画的防身术图解,空缺处补着歪扭注解:被人抓头发时踢这里,别心软。阁楼俄然传来异响,她握紧锈刀上楼,却见满墙照片:她小学毕业礼、中学活动会、大学开学日......每张角落都粘着蓝玫瑰干花瓣。
直升机轰鸣逼近,她将照片塞进背包,纵身跃入瀑布。
清迈·雨季公路|上午10:20
周夏夏在溪边包扎伤口,背包里的老式收音机沙沙作响:“临时当局垮台......民主党启动宪法修改案......”俄然插进加密频道,周寅坤的声音混着电传播来:“哭包,昂首看北边。”
窗外飘进蓝玫瑰花瓣,穿过铁网落在伤口。他抓住花瓣轻笑,血珠滚落拼出曼谷旧港的坐标——那是周耀辉第一次教他开枪的处所。
周寅坤浸在浑浊的河水中,林城剖开死鱼腹部取出蜡封指令。维披什遗孀的复书沾着鱼腥:已领受钚矿线路,民主党将于本日策动国会弹劾。
地底传来周寅坤预设的钟声,每声轰鸣都伴随新的玫瑰破土。她踩着花尸走向地窖,每步都惊起鬼火般的蓝蝶。暗门后,周耀辉的遗物整齐码放:二十个贴着年份标签的铁盒,从她出世到周寅坤出逃的每一年。
清迈·边疆丛林|夜8:15
曼谷·穷户窟诊所|傍晚6:45
清迈·绝壁板屋|下午1:30
周寅坤躺在手术台上,无影灯照亮胸前新旧友叠的伤疤。赤脚大夫取出枪弹时,他正用匕首在床板刻字:夏夏看到素拉育的铭牌了吗。
周寅坤踩过焦木残骸,月光照亮神龛下半截牌位。他挖出埋在后院的铁盒,倒出满盒枪弹壳——每枚都刻着日期,从夏夏出世到明天。
后视镜里呈现追兵直升机,她猛打方向盘冲进山道。崖边蓝玫瑰在雨帘中摇摆,像极了周寅坤总别在枪套上的那朵。
大厦内俄然爆出吼怒,素拉育的余党持枪冲出。周寅坤扑灭鞭炮扔向空中,在混乱中扯开衬衫——腰间火药绑带惊得兵士连连后退,他却笑着举起酒瓶:“敬自在的泰国。”
曼谷·湄南河船埠|晨9:00
1998年的铁盒里塞满注射器,针管残留着暗红血渍。标签写着:阿坤本日逃窜被抓,抽血800cc后昏倒,醒来第一句话是“夏夏的药够吗”。
周夏夏站在病毒泥沼中,腐败的素拉育已化作白骨。蓝玫瑰在毒雨中疯长,花瓣边沿滴落的黏液腐蚀着军靴。她哈腰拾起将军的铭牌,后背刻着MX-7项目帮助人1993-1997——恰是她作为胚胎被植入芯片的年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