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纹身针[第2页/共3页]

巴雷特偷袭枪的错题贴纸在火光中卷曲，离岛渡轮的周夏夏将蓝玫瑰奶嘴抛向黑海。荧光油膜炸开的刹时，陈舒雯的枪管抵住她后颈爬动的纹身："周耀辉的失利品！错了，"少女扯开衣领，心口蓝玫瑰根茎已刺入心室，"小叔叔的病毒正在吃掉他们。"

「劫尝试船获女婴，眼似兄，性如我。蓝玫瑰开时，旧天下当谢幕。」

月光照亮尝试日记末页，稚嫩的泰文异化枪弹孔：

周寅坤站在快艇船面剥山竹，紫色汁液染红指尖。林城递来望远镜：“夏夏蜜斯在翻看尝试记录。”

周夏夏撬开排水管口的青苔，摸到周寅坤十五年前藏的铁盒。盒里除了一把PPK手枪，另有张泛黄的拍立得：他抱着穿公主裙的她站在射击场，弹孔在靶心拼出「生日欢愉」。

香港·石澳海滩｜中午12:44

跋文

船长日记的塑封页在爆炸波中飞舞，1998年3月14日的草率笔迹正在熔化：

周寅坤蹲在收摊的菜筐旁，指尖抚过夏夏踩过的青石板。监控视频里，她正在试穿他筹办的成人礼旗袍——茶青色缎面上，弹孔绣成的蓝玫瑰在腰际绽放。

「1998.3.15，小哭包第一次笑，像荔枝爆汁。要让她每天都有糖吃。——K」

香港·赤柱监狱旧址｜傍晚6:05

香港·长洲岛｜夜10:08

列车吼怒而过的刹时，他瞥见车厢裂缝卡着蓝玫瑰干花——恰是夏夏今晨在渔排丢弃的那朵。

周夏夏在妈祖庙供桌下找到密道，神像背后的刀痕与周寅坤的匕首完整符合。暗道绝顶堆着二十个礼品盒，每年生日贺卡上都写着同一句泰文：小哭包又矮了。

曼谷·美功铁道市场｜夜11:59

手术刀尖挑开第13片蓝玫瑰花瓣时，冰柜泄出腐臭的甜美。周夏夏跪在血泊里，校服黏着解剖室碎肉，紫外灯照亮1998年监控胶片——母亲递出的襁褓掠过大夫后颈的蜈蚣疤，俄然被冰柜里滚出的荔枝糖纸黏住，周寅坤的笔迹在糖衣后背渗血："小兔，第三格。"

枪管俄然被海风吹响，奏出《致爱丽丝》的旋律。她想起这是周寅坤教她的第一首钢琴曲，枪弹壳在琴键上转动的夜晚，他说：“音乐比枪弹更能击穿民气。”

周夏夏将日记本浸入海水，盐粒在「3月14日」的日期上结晶成蓝玫瑰形状。陈舒雯踩着礁石逼近：“周寅坤窜改了你的出世证明！”

“他改的是灭亡记录。”夏夏俄然翻开衬衫，肋下疤痕构成了泰文数字「98」，“这才是真正的生日，尝试室爆炸那天。”

波浪卷来陈旧的玩具熊，熊眼纽扣刻着曼谷军器库的坐标。这是她五岁时周寅坤赢来的射击奖品，当时他说：“抱着它，枪弹会绕着你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