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佛珠[第1页/共2页]

落日将他的影子拉长，覆盖石壁上1998年的涂鸦：少年抱着婴儿躲枪火，弹孔在四周绽成蓝玫瑰。

“把校庆烟花换成燃烧弹。”他舔掉刀刃的血珠，“记得留南门，那丫头只认得南门。”

晨雾漫过夏夏窗台的玻璃瓶，佛珠在溶液里沉浮。最亮的银珠内侧刻着：

“是烟花。”她扯开校服领口，内衬缝着周寅坤的字条：哭包，昂首看。

曼谷·湄南河游船｜夜8:55

曼谷·大城府遗址｜下午3:18

周夏夏跪在蒲团上，香火环绕间瞥见功德箱裂缝卡着蓝玫瑰花瓣。她假装系鞋带，指尖勾出半截佛珠——恰是周寅坤长年戴的那串，缺失的两颗檀木珠被替代成刻着梵文的银珠，与萨瓦什匕首的纹饰如出一辙。

香港·油麻地果栏｜中午12:47

“女人，解签吗？”庙祝递来竹签，签文刻痕里嵌着藐小的弹片。她昂首时怔住，庙祝耳后那道蜈蚣状伤疤，与周寅坤后颈的疤痕一模一样。

“是换血。”她扯开衬衫，肋下疤痕构成泰文“共生”，“他每年生日都给我输血，那些荔枝糖......”

周寅坤用匕首在断壁刻下新纹身，蓝玫瑰缠绕着梵文咒语。林城擦拭着火箭筒：“莱斯的人混进夏夏蜜斯的黉舍了。”

竹签俄然断裂，内里掉出微型菲林。投影在神像衣袍上的画面里，周寅坤正将佛珠套在萨瓦什手腕，背景是堆满蓝玫瑰的货轮。

香港·黄大仙祠｜晨7:33

窗外炸开蓝色炊火，拼成泰文“生日欢愉”。霓虹灯牌映亮她湿湿的眼睛——明天是她被周寅坤从尝试室救出的第二十年。

山风卷起糖纸，1998年的糖纸上印着周耀辉制药标记。周寅坤的直升机俄然掠过，软梯垂在她面前：“上来，教你个新弄法。”

“小孩子爱拜神。”他甩手将果核钉入河面浮标，惊起白鹭纷飞，“就像小老鼠爱偷油。”

周夏夏攥着沾满香灰的佛珠，蹲在榴莲堆前假装遴选。果贩俄然抓住她手腕：“坤哥说青芒蘸辣椒才好吃。”这让她想起七岁时，周寅坤边嘲笑她怕辣边倒掉本身碗里的辣椒酱。

周寅坤擦拭着夏夏的儿童水枪，枪管改装成微型冲锋枪。林城捧着带血的礼盒：“夏夏蜜斯抛弃了成人礼。”

周夏夏缩在铁皮柜里，透过裂缝数佛珠。第一百零八颗时，柜门俄然被撬开，陈舒雯举着染血的校服：“周寅坤在你的储物柜放了炸弹。”

“捡返来。”他拆开胡蝶结，内里是把刻着梵文的匕首，“洗洁净送去印度，萨瓦什会喜好这份回礼。”

周夏夏站在绝壁边沿，手里攥着泛黄的输血记录。陈舒雯举枪的手在抖：“他从你出世就开端按期抽血！”

曼谷·军器库｜凌晨1:1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