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糖霜[第1页/共2页]

夏夏攥着染血的病历本缩在角落，陈舒雯的枪口在颤抖：“他从你出世就每周抽血！”

香港·旺角糖水铺｜中午12:18

“起码甚么？”夏夏俄然咬住他虎口，趁他愣神抢回发卡，“起码不像你，连生日蛋糕都塞炸弹！”她气得脸颊鼓鼓，像极了十岁那年被他抢走冰淇淋的模样。

曼谷·湄南河船埠｜上午9:33

落日将他的影子拉长，覆盖在1998年的涂鸦上：少年抱着哭泣的婴儿。

“粉色？”他俄然低笑，扯开领口暴露锁骨下的玫瑰纹身，“奉告盯梢的，谁再看她腿就挖眼。”

夏夏蹲在糖画摊前，看老伯画出蓝玫瑰表面。“mm，有人请你食鸡蛋仔。”摊主递来纸袋，每颗蛋仔都刻着数字。她咬开第三颗，奶油馅里裹着周寅坤的字条：转头，倒数三。

曼谷·安然屋｜凌晨1:19

「1998.3.21，小哭包学会喂我吃糖，固然扔在了脸上。——K」

跋文

“小哭包，”他踩着摇摆的船板逼近，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迹，“躲猫猫要留暗号，教过你多少次？”

月光漫过满墙照片，十五岁的夏夏正在射击场捂耳朵，弹壳在他们脚边拼成歪扭的爱心。

周寅坤擦拭着夏夏的儿童水枪，枪管改装陈迹像极了她幼年的牙印。林城捧着摔碎的生日蛋糕：“夏夏蜜斯说...说您是混蛋。”

烟花炸响时，她撞进熟谙的度量。周寅坤单手抱起她穿过人群，枪管抵住跟踪者的后腰：“我家小孩的腰，细么？”

周寅坤踩着生锈铁轨，月光照亮他掌心的奶糖纸。“坤哥，夏夏蜜斯在查1998年的医疗档案。”

晨雾漫过香港船埠，熔化的冰淇淋在糖纸上晕开笔迹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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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寅坤把挣扎的少女按在集装箱上，军靴碾碎满地蓝玫瑰。夏夏的校服衬衫蹭满铁锈，暴露腰间淡粉的疤痕——那是他三年前替她挡弹片留下的。“莱斯的人在找这个，”他扯开她马尾，蓝胡蝶发卡里掉出微型菲林，“下次留点心眼，起码……”

香港·庙街夜市｜傍晚6:08

夏夏把糖藏在背后，鼻尖皱得像小核桃：“我又不是你的军器！”话音未落，男人已经拎起她后领，像拎奶猫似的提到面前。他身上的沉木香混着硝烟味，熏得她眼睛发酸。

香港·南丫岛渔排｜晨7:02

“加砒霜要不要？”周寅坤的嘲笑混着枪械组装声，“右手边第三个椰青，切开。”

汽笛鸣响时，周寅坤的游艇擦舷而过。他倚着雕栏抛来荔枝糖盒，糖纸折成的千纸鹤翅尖写着：哭包，回家吃蛋糕。

“...小叔叔，芒果糯米饭要加椰浆吗？”夏夏的声音带着决计撒娇的甜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