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蓝玫瑰[第2页/共3页]

夏夏瞳孔骤缩，看着周寅坤碾碎那点猩红。他眼底映着她惨白的脸，唇角却勾着笑："教你个乖。"带着硝烟味的气味拂过耳垂，"差人给糖时，记得看糖纸。"

"周夏夏！"

海水漫过桶沿时，她摸到桶底黏着的荔枝糖盒。锡纸内侧歪扭刻着：去榕树湾船埠第三个渣滓箱。酸涩的咸味混着甜腻在舌尖炸开，她俄然想起十岁生日那夜，周寅坤也是这般将她塞进衣柜，回身迎上破窗而入的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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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南丫岛的晨雾还未散尽，周夏夏缩在渔排生锈的铁皮棚里数着浪花。发梢固结的盐粒簌簌落在退色校服裙上，她攥着最后半截粉笔头，在潮湿木板画下第七朵蓝玫瑰。柴油引擎声俄然刺破海面沉寂，惊得她踢翻了脚边的铁皮桶。

荔枝糖滚进裂缝的刹时，男人黑靴已碾住糖纸。周寅坤逆光倚在门框，新纹的玫瑰刺青从锁骨蔓至腕间，正跟着肌肉起伏伸展花瓣。

"要你管！"夏夏俄然抓起鱼网缠上他军靴，"林城哥说...说你要把我卖给印度人！"尾音却泄了哭腔，像极了幼时被他抢走布偶的模样。

"小哭包。"他两指夹着染血的议会通行证，金属镶边折射的光斑晃过少女错愕的脸，"教你画坐标，倒学会画花儿了？"

"手如何伤了？"陈舒雯抓过她渗血的手掌，"姐姐带你去诊所。"

渔排俄然狠恶闲逛，远处传来快艇轰鸣。周寅坤反手将她塞进腌鱼桶，咸腥汁液渗入裙摆的顷刻，夏夏闻声他嘶哑的轻笑："数到二十再哭。"

碎玻璃扎进掌心，她踉跄着奔向榕树湾。染血的校服裙摆扫过礁石，惊起一片白鹭。第三个绿色渣滓箱披发着腐臭，翻开盖子的刹时，粉色蕾丝发带随风飘出。

"十7、十八..."

"小mm，要突破感冒针哦。"护士举着针管靠近。

"小哭包。"他扳过她下巴，枪茧摩挲着那道淡粉疤痕，"再乱翻东西..."温热的血珠顺着指尖滴在她锁骨，"就把你种进玫瑰园当肥料。"

"叮——"

毛巾兜头罩下时，夏夏嗅到他身上新添的血腥气。周寅坤赤着上身靠在窗边，腰间绷带排泄暗红。他抛来件粉色连衣裙，袖口绣着歪扭的蓝玫瑰——清楚是她十五岁负气扔进火盆的那件。

"别动。"男人突然收紧手指，她校服第二粒纽扣回声崩落。微型定位器在木板裂缝闪着红光，清楚是今早陈舒雯帮她梳头时别上的。

周寅坤嗤笑出声，腕间银链随行动脆响。他拎起少女后颈，如同拎着炸毛的奶猫："萨瓦什要的是缅甸翡翠，至于你——"枪管挑开她衣领，暴露锁骨下淡粉疤痕，"卖去金三角都亏蚀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