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坤的血样异常，必须销毁[第1页/共2页]

他军靴碾碎追兵掉落的窃听器，掌心的奶糖纸还带着弹壳余温。夏夏抬头看他睫毛上的血珠，俄然伸手戳了戳："小叔叔受伤了？"

"轰——！"

空中开端狠恶闲逛，夏夏攥着怀表冲向气窗。窗外飘来燃烧的纸钱，她蹬着摇摇欲坠的书架爬上窗台，俄然瞥见相框后背泛红的笔迹——是周耀辉的笔迹写着「坤的血样非常，必须烧毁」。

爆炸震落天花板的水晶吊灯，夏夏滚到书桌下，碎玻璃划破膝头。莱娅浑身是血地撞开暗门，左耳垂的珍珠坠子只剩半颗："快走...亨通的人...在解码器..."

她将濡湿的鬓发别到耳后，想起周寅坤教过的摩尔斯电码。四次短击接长音，是字母"X"，也是"夏"的首写。指尖触到"4"键时，铁门轰然开启，陈年乳香混着血腥味劈面而来。

鲜血喷溅在夏夏的校服领结上，莱娅抽搐着指向保险柜。沾血的手指在空中画着，最后一笔正指向她腕间的茉莉花手链。夏夏抖动手输入父亲忌辰，柜门弹开的顷刻，银色怀表贴着心口开端发烫。

老婆婆颤巍巍挤到她身边，绣着曼陀罗的布袋掠过她手背。夏夏俄然嗅到佛堂香灰味——和密室暗格里那叠发黄的产检陈述如出一辙。

她咬开暗扣，芯片在蓝光中投影出加密文件。周耀辉的尝试室日记一页页翻过，最后定格在2004年3月17日：「尝试体周寅坤呈现排异反应，需用直系支属骨髓...夏夏的脐带血样本...」

机器报站声惊醒了布袋里的白猫，蓝瞳倒映着夏夏翻开的《唐诗三百首》。册页间夹着退色红绸带，老练笔迹写着「夏夏百日宴」——系带处却沾着暗褐色指印，尺寸清楚是成年男性的。

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，他却低头咬开新的奶糖。玻璃糖纸在火光中折射出虹光，映着夏夏瞳孔深处复苏的金色纹路。夜雨中的蓝玫瑰悄悄绽放，花瓣上转动的露水，像是那年佛堂里无人晓得的红烛泪。

"本来你早就..."夏夏把脸埋进湿透的衣袖，咸涩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。街角传来混乱的脚步声，她将芯片塞进奶糖纸折的千纸鹤，看着它乘着夜雨飞向深水埗船埠。

电车拐进皇后大道时，显现屏俄然闪动。周寅坤沾血的指尖划过镜头，在雾气上画了只哭脸兔子。夏夏下认识摸向锁骨，那边还留着他用雪茄烫出的玫瑰烙印。

九龙塘的雨越下越大，夏夏缩在唐楼夹缝里颤栗。怀表在掌心震惊，周寅坤的假造影象闪现在雨水中："小兔，翻开表盘。"

老宅铁门在闪电中显出表面，门环上蓝玫瑰藤蔓缠着枚银钥匙。夏夏踮脚去够时，冰冷的雨珠顺着后颈滑进衣领，恍忽又回到十五岁阿谁雨夜。周寅坤拎着滴血的军刀斜倚门框，却用温热掌心捂住她眼睛："小孩别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