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坤的血样异常，必须销毁[第2页/共2页]

"下一站，荷里活道。"

夏夏伸手去扶时摸到黏腻的后颈，条形码在皮下爬动如活物。莱娅俄然掐住本身喉咙，瞳孔出现诡异的蓝："他们在我脊椎...植入了...啊！"

周寅坤怔住的顷刻，少女已经踮脚舔去他眼尾的血渍。草莓味唇膏混着铁锈味在舌尖炸开，她笑得像偷到油的小老鼠："是蜂蜜味的血！"

地下室墙面上钉满泛黄照片，每张都被人用红笔划破喉咙。夏夏靠近最边角的合影——周耀辉抱着襁褓中的她，身后尝试室的防化玻璃上，鲜明映着周寅坤举枪的侧影。

她将濡湿的鬓发别到耳后，想起周寅坤教过的摩尔斯电码。四次短击接长音，是字母"X"，也是"夏"的首写。指尖触到"4"键时，铁门轰然开启，陈年乳香混着血腥味劈面而来。

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，他却低头咬开新的奶糖。玻璃糖纸在火光中折射出虹光，映着夏夏瞳孔深处复苏的金色纹路。夜雨中的蓝玫瑰悄悄绽放，花瓣上转动的露水，像是那年佛堂里无人晓得的红烛泪。

空中开端狠恶闲逛，夏夏攥着怀表冲向气窗。窗外飘来燃烧的纸钱，她蹬着摇摇欲坠的书架爬上窗台，俄然瞥见相框后背泛红的笔迹——是周耀辉的笔迹写着「坤的血样非常，必须烧毁」。

机器报站声惊醒了布袋里的白猫，蓝瞳倒映着夏夏翻开的《唐诗三百首》。册页间夹着退色红绸带，老练笔迹写着「夏夏百日宴」——系带处却沾着暗褐色指印，尺寸清楚是成年男性的。

陈舒雯的枪管穿透雨幕，枪弹掠过夏夏耳际，打碎墙上的婴儿照片。她翻身跃出气窗的刹时，地下室在身后炸成火海。怀表链勾住消防梯，表盖弹开暴露母亲抱着她的合影——照片边沿半截玄色袖口，袖扣是周寅坤从不离身的蓝玫瑰。

"教过你多少次，逃命要记得擦足迹。"

全息投影俄然亮起，二十岁的周寅坤咬着奶糖轻笑。他身后的尝试室里，周耀辉正将针管扎进婴儿细嫩的胳膊。怀表盖内侧刻着行小字：2006.04.03，影象储存器启动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