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留不留？[第1页/共2页]

"周夏夏。"硝烟里他的呼吸烫得惊人，"你这辈子..."

"宝宝说..."夏夏将熔化的奶糖喂进他唇间，"要听戈壁里的星星唱歌。"

雇佣兵瞳孔骤缩的顷刻，夏夏旋开珍珠坠子。毒粉随中心空调分散时，她望着监控镜头舔掉唇边血渍："小叔叔当年教我下毒，可没说过要对胎儿卖力。"

"榴莲糖..."他染血的唇掠过她耳后芯片植入点，"化在圣诞袜里了。"

"宝宝说..."她喘着气扯开裙摆包扎伤口，"小叔叔教的搏杀术...比胎教音乐管用。"

影象如潮流漫过实际的硝烟。夏夏抹去镜面血渍，口红沿着胎动轨迹描画曼陀罗。当第六个雇佣兵破窗而入时，她正哼着安眠曲调剂珍珠项链——每颗南洋珠里都藏着蓖麻毒素。

周寅坤在爆炸轰鸣中轻笑，弹壳坠入沙地的声音像极了那年冬夜的怀表。彼时夏夏刚确诊有身，蜷在缅甸雨林的吊脚楼里颤栗，月光形貌着她锁骨下的蓝玫瑰刺青——那是他们基因融会的证明。

她想起确诊那天暴雨滂湃，周寅坤把产检陈述按在染血的军器订单上，枪茧掠过她颤抖的睫毛。

"会是淡金色。"他斩断降落伞绳索，任由重力将他们拖向深渊，"像你第一次杀人的拂晓。"

周寅坤扯开绷带缠住两人交握的手，鲜血顺着孕肚曲线往下淌。他想起产检那天大夫说的话，混着基因毒药的脐血，现在正在他们骨肉融会处沸腾。

"小叔叔闻声了吗？"夏夏舀起冰沙的脆响混着轻笑，"宝宝在打咏春拳呢。"

胎儿俄然狠恶胎动，夏夏痛得伸直。周寅坤掌心覆上圆润的肚皮，顺着鼓包悄悄按压。当维和军队的探照灯刺破浓烟时，他们堆叠的掌纹间，蓝玫瑰第七片花瓣终究完整闪现。

"闭眼。"他捂住她隆起的小腹纵身跃出火海，背后枪弹掠过当年偷渡时的旧伤。夏夏在失重中咬住他喉结伤疤，如同出世时咬住那根拯救的食指。

"周寅坤..."夏夏在吼怒的风声中呢喃，"如果宝宝的眼睛..."

"周耀辉给你取名夏夏，倒成了谶语。"他捏着她后颈将人按在落地镜前，枪茧摩挲着夏夏的小腹，"周家的夏天...该烧起来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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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夏夏在火场中抬头，周寅坤的军靴碾碎燃烧的木梁，二十年如一日的烟草味混着血腥将她包裹。

孕吐来得又急又凶，夏夏抓着洗手台干呕时，瞥见他背过身烧毁了打胎药订单。那晚男人将她困在靶场，教她用手枪后坐力测试胎儿稳定性，枪弹击碎怀表时，表盘里嵌着的竟是她的百日照片。

"留不留？"他咬着她耳垂问得残暴，掌心却护住她尚未隆起的小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