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篇八 明天进山采菌子？[第2页/共3页]

返程时暴雨滂湃，周寅坤把雨披裹住母女俩，本身淋得透湿。摩托车灯穿透雨幕，后视镜里模糊有车灯闪动，在第三个弯道后完整消逝。

山顶歇息亭的石凳还带着潮气，夏夏放开野餐布。周寅坤拆开三明治包装，俄然掰下半块扔向树丛。惊起的山雀撞断枯枝，有人闷哼一声。

“妈妈！这里有蓝莓！”弥生蹲在灌木丛前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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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沐浴玩具！”弥生要去抓，被夏夏用毛巾裹住。周寅坤把监听器塞进番笕盒，倒上弥生喝剩的汽水，气泡炸裂声像微型的爆仗。

晚餐时弥生把米饭堆成城堡，夏夏敲敲碗沿：“好好用饭。”

“我来吧。”她接过梳子。

山道泥泞，弥生专担水洼踩，溅起的泥点沾满周寅坤的裤腿。夏夏哈腰采鸡枞菌时，菌伞边沿的齿痕让她行动微顿——有人比他们早半小时颠末这里。

“爸爸喂小鸟！”弥生要把本身的三明治掰碎，被夏夏握停止段：“鸟儿吃多了会撑。”

周寅坤甩上车罩，金属锁扣“咔嗒”响了两声。弥生俄然指着路边的蒲公英：“爸爸看！会飞的枪弹！”她鼓起腮帮子一吹，绒球散成伞兵降落在周寅坤肩头。

“要三斤。”她笑着把篮子往前推，余光瞥见周寅坤踢翻了弥生脚下的空箩筐。竹筐滚到干货摊底，惊出只灰毛老鼠。

热水器坏了，夏夏用铁壶烧水沐浴。周寅坤在浴室门外修水管，扳手敲击声与弥生的踩水声混成古怪节拍。夏夏擦着头收回来时，瞥见他正把女儿湿漉漉的辫子绑成活结。

集市石板路还凝着露水，夏夏在干货摊前挑香菇。弥生拽着周寅坤的皮带扣闲逛，他单手拎起女儿按坐在装玉米的麻袋上：“再动就把你抵押给卖椰子的。”

“上午那杯甘蔗汁，”夏夏拧干抹布擦流理台，“杯底有一样的焊点。”

小丫头捏着抹布角蹭坐位，机油混着椰香在晨风里散开。夏夏拎起篮子：“集市该出摊了。”

临睡前夏夏查抄门窗，发明周寅坤在门缝夹了片蓝莓叶。月光穿过叶脉，在玄关空中投出蛛网似的影子，悄悄一碰就会碎成光斑。

周寅坤甩动手上的水珠：“带雨披。”

“明天的汤。”他端起土豆泥倒进渣滓桶，塑料桶内壁顿时浮起精密气泡。弥生抱着晾衣夹冲出去：“爸爸！我的袜子被风吹到芒果树上啦！”

回干货摊的路上，夏夏接过装满桂圆的塑料袋，指尖摸到夹层的硬片。周寅坤抱起弥生骑在肩头，小丫头挥着新买的棒棒糖批示方向：“左转！避开蚂蚁军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