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篇八 明天进山采菌子？[第1页/共3页]

周寅坤甩动手上的水珠退到窗边，月光将他潮湿的背影印在窗帘上。夏夏梳开打结的发丝，在弥生发梢发明半粒蓝莓籽——他们明天采的蓝莓底子没有籽。

周寅坤甩动手上的水珠：“带雨披。”

山道泥泞，弥生专担水洼踩，溅起的泥点沾满周寅坤的裤腿。夏夏哈腰采鸡枞菌时，菌伞边沿的齿痕让她行动微顿——有人比他们早半小时颠末这里。

周寅坤拎着竹竿出去捅芒果树枝，夏夏在围裙上擦干手，从冰箱顶层取出备用火腿。保鲜膜裂缝里卡着半片金属箔，和她今早在集市收到的信号加强东西质不异。

山顶歇息亭的石凳还带着潮气，夏夏放开野餐布。周寅坤拆开三明治包装，俄然掰下半块扔向树丛。惊起的山雀撞断枯枝，有人闷哼一声。

晨雾被阳光刺破时，夏夏正往竹篮里装刚烤的椰丝饼干。弥生踮脚偷摸了一块，碎渣掉在周寅坤擦到一半的摩托车座上。

回干货摊的路上，夏夏接过装满桂圆的塑料袋，指尖摸到夹层的硬片。周寅坤抱起弥生骑在肩头，小丫头挥着新买的棒棒糖批示方向：“左转！避开蚂蚁军队！”

晚餐时弥生把米饭堆成城堡，夏夏敲敲碗沿：“好好用饭。”

“上午那杯甘蔗汁，”夏夏拧干抹布擦流理台，“杯底有一样的焊点。”

返程时暴雨滂湃，周寅坤把雨披裹住母女俩，本身淋得透湿。摩托车灯穿透雨幕，后视镜里模糊有车灯闪动，在第三个弯道后完整消逝。

后半夜骤雨突至，夏夏起来关窗，发明周寅坤在阁楼查验天线。雷光劈亮他手中的老虎钳，电线断口处暴暴露不属于民用设备的彩色芯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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糖果铺前挤满门生，弥生趴在玻璃柜上指彩虹糖罐。周寅坤摸出枚硬币在指尖翻转，俄然弹向屋檐。瓦片“当啷”响动，惊飞两只鸽子，羽毛落进隔壁摊位沸腾的鱼丸汤锅。

午餐时分，夏夏把桂圆倒进洗菜盆。周寅坤倚着摒挡台削土豆，刀刃时不时磕在陶瓷碗沿。当第七声脆响传来时，夏夏俄然关掉水龙头：“弥生去数数晾了几件衣服。”

“明天的汤。”他端起土豆泥倒进渣滓桶，塑料桶内壁顿时浮起精密气泡。弥生抱着晾衣夹冲出去：“爸爸！我的袜子被风吹到芒果树上啦！”

“周弥生。”他头也不抬地抛过来块抹布，“擦洁净。”

吹风机嗡鸣声中，周寅坤俄然关掉总闸。黑暗里响起金属碰撞声，复电时他手里多了把滴水的瑞士军刀，刀尖挑着只湿透的监听器。

支开女儿后，她捞出泡发的桂圆，果肉里嵌着微型定位器。周寅坤的匕首尖已挑开塑料包装，芯片黏在刀尖上滋滋冒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