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篇十三 难吃就别咽[第1页/共2页]

他沾着可可粉的拇指按上她唇角，在白净皮肤拖出棕褐陈迹。周夏夏握住他手腕，舌尖缓慢舔过指腹："咸的。"

"妈妈！"弥生举着烤糊的饼干冲出院门，"我和爸爸做了炸弹蛋糕！"

她将新烤的舒芙蕾放在摇椅边，奶油顶洒着他最讨厌的肉桂粉。周寅坤皱眉舀起一勺，俄然咬到硬物——金属勺底刻着退色的缅文"爱"。

"2017年4月12日，"周夏夏抬头看他被阳光镀金的侧脸，"你在也门买的蓝玫瑰，厥后做成干花标本了。"

当《致爱丽丝》磕磕绊绊响起时，周夏夏摸出围裙里的信封。缅甸语情诗在晨光里显影，她指尖抚过"你眼里的血丝比我杀过的统统拂晓都美"，俄然被暗影覆盖。

周夏夏蹲身捡起纸团，展开的褶皱像他眉间纹路。烤箱俄然"叮"地响起，她撞上不知何时切近的胸膛，周寅坤呼吸间的焦糖味覆盖下来："这么猎奇？"

"谨慎！"

周夏夏握住他沾了灰的手，指尖抚过枪茧："2017年4月12日，你在信里说蓝玫瑰比不过我哭肿的眼睛。"

周寅坤抽走信纸的行动带起奶油香，他后颈还沾着糖霜，喉结随吞咽行动高低转动："军器买卖暗码。"

"没有但是。"周寅坤拎起挣扎的小女孩按在钢琴凳上，沾着面粉的食指敲响中心C键，"错一个音加练五分钟。"

琴声戛但是止。弥生扭头喊"爸爸我弹完了"，周寅坤反手将信纸揉成团扔进渣滓桶，精准砸中女儿偷摸饼干的手："重弹。"

菜市场人声鼎沸，周夏夏在生果摊前遴选。周寅坤抱臂站在三米外的榕树下，墨镜片映着鱼摊溅起的水花。穿校服的女孩们嬉笑着挤过来，他俄然侧身挡住推车，手背青筋暴起又缓缓停歇。

"爆心温度差三度。"周寅坤扯开高领毛衣透气，锁骨处的旧伤随吞咽行动起伏，"下次用石墨烯模具。"

"但是爸爸..."

厨房满盈着硝烟般的气味。周寅坤正用液压钳措置变形烤盘，操纵台上摆着称量到克的海盐与香草精。夏夏拿起烤焦的蛋糕胚，发明剖面藏着熔化的巧克力弹头。

"妈妈！"弥生举着功课本扑过来，羊角辫扫过周夏夏手背，"爸爸说带小数点的乘法要四舍五入，但教员打了叉。"

周夏夏抽出铅笔在草稿纸画图示，余光瞥见周寅坤正用军刀削平烤焦的饼干边。刀刃掠过她耳际，挑起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，金属的凉意激得她睫毛轻颤。

周夏夏回身的刹时，周寅坤已抄起长柄汤勺接住坠落的瓶子。黏稠果酱在勺面晃出波纹，他顺势舀起半勺塞进女儿嘴里："温馨。"

壁炉爆出火星，周寅坤反手将她按进羊毛地毯。远处传来弥生练习的和弦，他啃咬她耳垂的力度俄然放轻："现在要尝尝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