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篇十六 《献给小玫瑰的安魂曲》？[第1页/共3页]

"改成烟花发射器。"他举手投降，顺势捞走灶台烤焦的红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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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夏夏盯着他锁骨处沾到的炭灰，俄然被掐住下巴。周寅坤就着她端碗的手灌下药汁，喉结转动时咽下统统试毒的苦。弥生在他怀里挣动，滚烫的呼吸喷在他颈侧："爸爸臭......"

"再动扔你进雨里降温。"他扯过薄毯将女儿裹成茧，掌心拍背的节拍却放得轻缓。

"周寅坤！"

雨势渐弱，周寅坤靠在儿童床尾擦枪。周夏夏换下汗湿的睡裙，真丝吊带被夜风掀起一角，暴露腰间淡粉的指痕。她哈腰试弥生体温时，垂落的发梢扫过他装弹匣的手背。

弥生烧得含混，本能地偏头躲闪。周寅坤俄然掐住她两腮，壶口硬顶开齿关，注水声稠浊呛咳在凌晨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

雷声碾过屋顶时，弥生俄然抽搐。周夏夏翻找药箱的手抖得打不开暗码锁，玻璃药瓶摔在地毯上滚向床底。周寅坤一脚踹开碍事的矮凳，军刀擦着她耳际飞过，刀尖挑着药瓶钉入墙板。

周夏夏跪压住女儿乱蹬的小腿，看针头刺入静脉时弥生疼得弓身。周寅坤小臂肌肉偾张，注射器推到底的刹时捂住弥生眼睛："偷袭手都不怕，打个针嚎甚么？"

晨光刺破云层时，弥生的呼吸终究安稳。周夏夏从混乱的被褥里摸出张皱巴巴的乐谱，退色的五线谱上爬满歪扭的缅文注释。她追到后院，瞥见周寅坤正在给野兔剥皮，血珠顺着军刀凹槽滴进土里。

周寅坤拉栓上膛，金属撞击声精准卡在儿歌的节拍："有辨别？"

周寅坤甩手将兔皮钉上树干，腥气惊飞一群白腰文鸟。他扯过乐谱垫着措置内脏，血水很快晕染了音符："顺手写的。"

"刺耳死了。"她抿紧上扬的嘴角，回身切碎最后一把野芹。

"《献给小玫瑰的安魂曲》？"她抖开乐谱，最后一个音符旁画着歪歪扭扭的机枪涂鸦。

周寅坤反手将她抵在东西棚，剥皮刀的冷铁贴着她后腰："管太多轻易短折。"他齿间还咬着半停止血绷带，垂眸舔掉她锁骨上的血渍，"比如现在。"

"左旋氧氟沙星，0.2克。"他扫过标签，针剂在指尖转出银芒，"按腿。"

夜风卷起乐谱，周夏夏伸手去抓，被俄然切近的体温笼住。周寅坤带着硝烟味的呼吸喷在她耳后，掌心覆住她手背写下缅文"安眠"。

"妈妈......"弥生烧得通红的小脸往她怀里钻，羊羔绒寝衣后背洇出深色汗渍，"骨头缝里有蚂蚁在爬......"

"你会呛死她！"周夏夏扑畴昔抢水壶，腕骨撞上他皮带扣。

后半夜暴雨突至，周夏夏抱着弥生缩在飘窗台，看周寅坤在院子里架起行军锅。雨水冲刷着他绷紧的脊背，迷彩T恤紧贴的肌肉跟着劈柴行动起伏。草药在沸水里翻滚，他舀汤的姿式像在拆卸地雷引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