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篇十九 药片[第1页/共3页]

他顺势扣住她手腕拉近，鼻尖蹭过她锁骨："白头发长在哪儿？"

"多事。"他嘴上嗤笑，却屈膝坐进藤椅。夏夏跪坐在他腿间，棉质睡裙下摆扫过他膝盖。染发膏辛辣的气味里混进她发间茉莉香，周寅坤喉结动了动，掌心贴上她后腰。

"这是明天的进货单。"她将票据拍在台面。

他扫过歪扭的算术题，铅笔尖俄然戳破某个数字："周弥生，9加7即是16？"

"左边...周寅坤！"

夏夏摩挲着杯沿奶渍："明天换低因豆。"

晨光再次漫过蓝玫瑰时，周寅坤在厨房解剖三文鱼。夏夏望着他鬓角被晨晕染成金棕的发丝，将抗癌药片碾碎混进拿铁。他抬头饮尽咖啡的姿式像在喝烈酒，喉结转动着咽下统统苦涩。

"喝甚么？"他转动刀柄，寒光掠过为首者的鼻环。

"糖放多了。"他皱眉撂下空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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玻璃门被撞得叮咚响，弥生抱着书包滚出去，发梢还粘着榕树絮："妈妈！小美的爸爸有白头发！"

弥生举着画满红叉的算数本冲出去时，周寅坤正往午餐盒塞定位器。他拎起女儿的后领按到餐椅，掌心变出颗草莓糖："重做。"

玻璃杯俄然在客人脚边炸开，周寅坤倚着意式机擦杯口："手滑。"

"家长会几点？"他俄然问。

"疼吗？"她鬼使神差问出口。

"周寅坤。"夏夏将热牛奶重重搁在台面。

阳光穿过他新染的黑发，在练习册上投下小片暗影。夏夏望着那团闲逛的光斑，将药瓶悄悄塞回他枕下。周寅坤俄然抬眼，眸中闪过她熟谙的偏执暗火："过来。"

夏夏将冰美式推畴昔："第三趟了。"

"周夏夏，火小了。"周寅坤单手撑住她头顶的橱柜，胸膛贴着她后背取咖啡豆。夏夏闻到他颈间须后水的雪松味，混着昨夜枪油的气味。他腕表掠过她耳垂，秒针跳动声敲在鼓膜上。

"栗棕显年青。"他撂下笔就走，军靴碾过情书残骸。

他挑眉把糖果塞进女儿兜里："防龋齿警报。"

灰西装男人排闼时，周寅坤正在教弥生拆装咖啡机。他卷起的袖口下小臂肌肉偾张，螺丝刀尖端划过弹簧的力度惊得弥生捂耳朵。

"但是..."弥生鼓着腮帮指他鬓角，"爸爸如许更都雅！"

"数学题做完了！"弥生取出皱巴巴的练习册，"爸爸查抄！"

阳光斜穿过百叶窗，在周寅坤侧脸割出明暗线。夏夏看着他鬓角重生出的银丝，想起挪威雪夜里他裹着冰碴的眉峰。当时他胸腔震惊着哄哭闹的早产儿，枪伤排泄的血把襁褓染红半边。

"小美爸爸做了熊猫饭团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