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要熬过十二点啊[第1页/共2页]

茵茵跟着哼唱副歌时，发明仪表盘裂缝卡着张老照片——1997年7月1日凌晨，父亲抱着襁褓中的本身站在维港船埠，身后是缓缓升起的红旗。

副驾驶座上扔着件旧夹克，领口磨得发白——是母亲当年亲手织的，袖口还留着非典期间药水溅染的淡黄色陈迹。

茵茵心头一跳，这是当年洪门卧底讨论的暗号。

"谨慎台阶。"

她翻开备胎盖，内里塞着捆防水油布包裹的枪械零件，最底下压着兄长周夏明的警官证复印件。

后视镜里，父母并肩站在屋檐下，母亲的红领巾被风吹得像面旗号。

丰田车的引擎盖还带着余温，明显父亲刚查抄过车况。

周寅坤递来线香时，指尖夹着张字条：

"笨手笨脚。"

周夏夏接过酱油，轮椅奇妙卡住厨房门口。

周茵茵转动佛珠，在第三颗珠子缝里摸到微型通信器，频道已经调至警用加密波段。

周夏夏摇着轮椅呈现在玄关，膝头堆着红纸剪到一半的窗花。

茵茵摸出牛皮纸袋，内里装着何鸿森残存权势的据点照片，最新那张拍摄于四小时前的承平山观景台。

"车库非常钟"。

茵茵伸手去捞，摸到罐底粘着的菲林盒，边沿刻着澳门赌场的莲斑纹。

厨房飘出焦糖香气，周寅坤正用长筷翻动油锅里的年糕，哼着走调的《迎春花》。

周夏夏摇着轮椅呈现在门口，递来保温壶：

烟花腾空的顷刻，茵茵瞥见母亲在窗边举起两个红灯笼——代表东西两侧有埋伏。

周茵茵抱着汤圆粉钻进车库。

年夜饭摆上桌时，远处传来零散的枪声。

"巷口便当店还开着。"

周寅坤笑骂着，蘸糖水在灶台画出简易线路图。

"赤柱监狱产生小范围动乱，现已节制......"

回家路上，几个孩童追着烟花跑过巷子。

周夏夏舀着汤圆的手很稳：

"本年的馅特别甜。"

老榕树的气生根在风中摇摆，第三根枝杈上缠着红丝带。

她晃着空瓶。周寅坤头也不回地甩来钥匙：

他哈腰拧螺丝，后颈有道浅白旧痕——是半岛旅店枪战的记念。

茵茵抓起两包黑芝麻馅往回跑，在玄关与端着糖水的周寅坤撞个满怀。

茵茵抱住母亲，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艾草香——这是幼时每逢伤害时候母亲会用的香包味道。

周寅坤从兜里取出串檀木佛珠扔出去：

引擎策动时，副驾车窗被敲响。

茵茵咬破汤圆，滚烫的黑芝麻糊流出来，裹着枚微型定位器。

电视俄然插播特别消息：

周夏夏的轮椅悄悄撞了下女儿小腿，茵茵低头，瞥见母亲在围裙上用面粉撒出"01:30"。

回到车库时，周寅坤正在给老丰田换轮胎。

父亲的呼喊带着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