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要熬过十二点啊[第2页/共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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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娘打着哈欠找零时，硬币"不谨慎"掉进装陈皮梅的罐子。
"带着姜茶。"
他哈腰拧螺丝，后颈有道浅白旧痕——是半岛旅店枪战的记念。
滚烫糖水泼在地上，父亲扶住她胳膊的手指微微发颤——这是二十年前雨夜救母亲时留下的旧伤。
副驾驶座上扔着件旧夹克，领口磨得发白——是母亲当年亲手织的，袖口还留着非典期间药水溅染的淡黄色陈迹。
年夜饭摆上桌时，远处传来零散的枪声。
周夏夏摇着轮椅呈现在门口，递来保温壶：
"巷口便当店还开着。"
回到车库时，周寅坤正在给老丰田换轮胎。
茵茵心头一跳，这是当年洪门卧底讨论的暗号。
周夏夏的轮椅悄悄撞了下女儿小腿，茵茵低头，瞥见母亲在围裙上用面粉撒出"01:30"。
她拎起塑料袋笑笑："晓得啦，要买黑芝麻馅的。"
"本年的馅特别甜。"
老板娘俄然开口，手指在柜台敲出三长两短的节拍。
"要熬过十二点啊。"
周茵茵抱着汤圆粉钻进车库。
她晃着空瓶。周寅坤头也不回地甩来钥匙：
丰田车的引擎盖还带着余温，明显父亲刚查抄过车况。
茵茵回声去搬竹筐，指尖摸到筐底冰冷的铁盒——是父亲常备的抢救包，现在多了把车用扳手。
茵茵伸手去捞，摸到罐底粘着的菲林盒，边沿刻着澳门赌场的莲斑纹。
父亲在客堂大声抱怨电视雪花多，背景音里混着消息播报："明日维港升旗典礼将加强安保......"
颠末父切身边时，他俄然伸手捋平她翘起的衣领，指节在肩头重重按了两下——这是幼年时教过的摩尔斯电码，代表"重视三点钟方向"。
引擎策动时，副驾车窗被敲响。
通往承平山的盘猴子路沉寂无声，车载电台俄然主动播放《东方之珠》。
她翻开备胎盖，内里塞着捆防水油布包裹的枪械零件，最底下压着兄长周夏明的警官证复印件。
"阿茵，该烧爆仗了。"
"女人，你爸刚打电话说还要包汤圆粉。"
电视俄然插播特别消息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