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归墟劫[第2页/共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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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鲲醒了。"白芷的冰魄剑凝出霜花结界，"《山海经》水篇说它食龙为生，龙血入喉三百年方化鹏……"
箭雨来自头顶。十二名蛟首人身的保卫踏浪而至，手中钢叉缠绕电光。为首者额生珊瑚龙角，瞥见白芷六指时俄然膜拜："恭迎青丘祭司！龙主候您百年了！"
白芷俄然踉跄跪地。她的六指爬满鳞片，脖颈处闪现龙纹——那是归墟左券的反噬。
"每月朔望之夜，我需替鲲食一头灵兽。"她扯开衣衿，心口龙纹如活物爬动，"下次月圆前，若找不到帝台之浆……"
"白璎的先人。"龙主的竖瞳缩成细线，"你可知青丘祭司的婚约？"
白芷的冰魄剑停在蛟人咽喉。林霄这才发明，保卫们的锁骨处皆烙着九尾狐图腾，与白芷妖血共鸣出现青光。
"这些是三百年前淹没的大悲寺渡海僧。"白芷的传音带着气泡震颤，她六指上的妖血在水中晕开，引来成群发光的蜉蝣。那些虫豸聚成《山海经》笔墨："有鱼焉，其广数千里，未有知其修者……"
巨鲲的咽喉深处传来锁链铮鸣。林霄的荒神鉴俄然脱手飞出，在乌黑海沟中映出骇人气象：九条玄铁链贯穿鲲的脊椎，链头拴着龙尸。那些龙额生逆鳞，尾缠梵文符纸，清楚是佛门降龙手腕！
鲲的胃囊竟自成六合。琉璃穹顶镶嵌夜明珠摹拟星图，殿柱盘绕的却不是龙，而是被铁链贯穿的佛陀金身。龙主斜倚在王座上，下半身已与珊瑚礁异化，掌中把玩的恰是林霄苦苦寻觅的鲲鳞——那鳞片边沿泛着凌虚子佩剑特有的霜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