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人间灶火[第2页/共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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扮作游商敲开那户人家时，开门的妇人眼底泛青，怀中抱着个襁褓。婴儿的哭声从灶房传来，却比平常婴孩锋利百倍，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。
白芷的剑猛地插入井沿：“装神弄鬼！”
灶台上的铁锅俄然炸开，黑气裹着个浑身青紫的婴灵扑向妇人怀中的活婴。林霄的食盒盖枪弹开，三块槐花糕化作三尊灶君像，像身裂缝中喷出橙红火焰——那火不是灵力所化，而是真正的灶膛余烬。
“是伪史的余毒。”白芷指尖凝出一缕冰蓝剑气，“这户人家的灶台被净化了。”
林霄抓起心脏的刹时，鼎内腾起血雾。雾中闪现出无数影象碎片：青石镇百年前原是贪吃陨落之地，它的胃囊化作三十六口青铜灶，能将人间炊火炼成延寿丹药。初代编辑者斩贪吃后，却偷偷留下一口灶，用死婴怨气袒护天道探查。
井水黑如墨汁。林霄舀起一勺时，勺中却映出个打扮的美妇人，她对着铜镜画眉，画到最后一笔时俄然转头——镜中鲜明是白芷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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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丘的债，该用青丘的体例还。”老者身影消逝前，将铁勺抛给林霄，“去镇西孀妇桥——那边有口井，井底沉着贪吃的牙齿。”
井中画眉
“初代编辑者……早算到我们会来？”林霄捏碎灶钉，钉中排泄暗香，竟是他们在食修秘境中闻过的灵乌黑兰香气。
“用贪吃牙磨粉，和着孀妇泪揉面。”美妇人的声音从井底传来，“蒸出的馒头叫‘画眉酥’，能引伪史显形。”
“是换命术。”她在神识中传音，“有人用死婴的怨气当柴薪，炼化这户人家的灶火气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