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灶火问天[第1页/共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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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斩尾！”林霄的炊火刃燃起七彩异火，却迟迟没法落下——白芷的狐尾早已与灰烬城池融为一体。

白芷的瞳孔突然收缩，发间狐耳排泄鲜血。她的九尾不受节制地插入灶台裂缝，尾尖金纹与灰烬中的贪吃纹共鸣。整座青铜城开端扭曲，街道化作食道，灶台变成利齿，要将三人吞入贪吃的胃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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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城寻踪

“谨慎！”孟极俄然炸毛。一座灶台轰然倾倒，灶膛里滚出个青铜匣，匣中盛着半碗冷透的阳春面。面条爬动起来，化作无数藐小的笔墨——恰是被贪吃嚼碎的《补天遗策》。

余烬重燃

林霄的炊火刃刚要触碰青铜匣，灶灰俄然凝集成初代编辑者的虚影。那人还是披着无相僧衣，兜帽下却不再是白骨，而是白芷的脸。

孟极幼崽俄然跃入灰堆，额间金纹大亮。灰烬腾空凝成一座微缩的青铜城，城中街道皆由灶台砌成，每个灶口都喷吐着分歧色彩的烟雾——赤烟是炎帝尝百草的影象，青雾是精卫填海的执念，黑尘则是贪吃消化万物的残渣。

“他要我们烧了茶社。”白芷的指尖抚过燃烧的册页，火焰却在她掌心腾跃成一只火狐，“这些灰烬是贪吃吞食三十六史的残渣。”

最后一缕火焰燃烧时，灶台上多了一碗阳春面。汤底沉着半枚贪吃牙，牙缝里卡着片龙鳞——鳞上歪歪扭扭刻着初代编辑者的遗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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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我才是钥匙……”白芷惨笑，九尾蓦地插入本身的心口。狐血溅上青铜匣，匣中笔墨俄然活过来，化作万令媛线缠住初代编辑者的虚影。

三人踏入灰烬凝成的青铜城时，整座城正在崩塌。街道两侧的灶台不竭喷出影象碎片：孀妇桥的灯笼化作血月，青石镇的炊烟凝成锁链，茶社的酒坛里甜睡着被扼杀的樵夫亡魂。白芷的狐尾卷住一截锁链，链上竟刻着《炊事录》的残章——「未济之味，当烹史为羹」。

“未济的余烬……”林霄的炊火刃刺入灰堆，刀刃燃起的火却闪现浑浊的暗紫色，“初代编辑者把汗青炼成了灶灰！”

初代编辑者的虚影在火中扭曲：“愚笨！天道岂能用凡火修补！”

狐尾焚书

灰烬城池崩塌的顷刻，忘忧茶社的灶台轰然炸裂。火光中升起三十六盏青铜灯，每盏灯芯都伸直着一缕狐魂。林霄的炊火刃寸寸碎裂，碎片融入灯焰，竟将狐魂炼成纯洁的红色火焰——那是人间最平常的灶火，稠浊着樵夫的汗、渔女的泪、酒客的感喟。

青石山脚的忘忧茶社覆盖在梅雨季的湿气里，檐角滴落的水珠敲打着孟极幼崽的鼻尖。林霄蹲在灶灰堆前，指尖捻起一撮灰烬——灰中竟浮出精密的星图，每一粒星子都是青铜灶台的残片拼成。白芷的狐尾扫过柜台，《山海经》手抄本俄然自燃，火焰中浮出初代编辑者的血字：「灰烬即史，灶台为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