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灶火问天[第2页/共2页]

“谨慎！”孟极俄然炸毛。一座灶台轰然倾倒，灶膛里滚出个青铜匣，匣中盛着半碗冷透的阳春面。面条爬动起来，化作无数藐小的笔墨——恰是被贪吃嚼碎的《补天遗策》。

青石山脚的忘忧茶社覆盖在梅雨季的湿气里，檐角滴落的水珠敲打着孟极幼崽的鼻尖。林霄蹲在灶灰堆前，指尖捻起一撮灰烬——灰中竟浮出精密的星图，每一粒星子都是青铜灶台的残片拼成。白芷的狐尾扫过柜台，《山海经》手抄本俄然自燃，火焰中浮出初代编辑者的血字：「灰烬即史，灶台为碑。」

孟极蜷在灶灰里打鼾，爪下按着《山海经》的残页。泛黄的宣纸上，一行新墨未干：

孟极幼崽俄然跃上林霄肩头，额间金纹裂开第三只眼。瞳光所及之处，灰烬中闪现出被忘记的本相：百年前初代编辑者屠灭青丘时，偷偷藏起一尾幼狐的灵魂，将其炼入《山海经》手抄本。而那幼狐，恰是白芷的宿世。

初代编辑者的虚影在火中扭曲：“愚笨！天道岂能用凡火修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