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笑泪成灶[第1页/共2页]

夜风掠太重生的人间，茶苗的青铜花苞悄悄绽放。苞内伸直着半具焦黑的伶人傀儡，掌心握着一把沾糖的青铜钥匙——钥匙齿纹与青石镇每户人家的门锁，严丝合缝。

青石镇的晨雾裹着槐花香，林霄推开茶社木窗时，檐角铜铃俄然叮咚作响——铃铛里卡着半片带血的青铜门牙，牙缝中排泄初代编辑者的新罪证：「饲天终章·笑泪为薪」。白芷的指尖抚过铜铃，青丘残卷俄然震颤：“他换了饵料……此次烧的是活人的悲喜。”

林霄斟了一盏冷茶。茶水入喉的顷刻，他闻声万里外的归墟传来初代的笑声——那笑声裹着糖浆般的甜腻，海面浮起无数青铜婚轿，轿帘在风中轻晃，暴露内侧刻着的新纹：

“这才是灶心……”林霄的糖人签子俄然硬化，签尖滴落的糖浆凝成钥匙形状，“初代把第二十一灶……炼进了镇子的因果里！”

轿焚因果

林霄的建木枝完整粉碎，碎屑凝成半截糖人签子。签尖刺入丑角眼眶的刹时，戏台俄然沉寂——统统观众的灵魂同时站起，瞳孔变成青铜灶眼，齐声诵唱：“饲天笑宴……开席！”

哭笑饲灶

糖屑涤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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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二十二灶……在存亡间。”

暮色染红忘忧茶社时，檐角铜铃又响。铃舌上沾着糖人签子的碎屑，柜台下的建木茶苗俄然结出并蒂花苞——一苞银辉流转，一苞青铜暗沉。

白芷的狐尾绞碎三根青铜枝，青丘残卷却被观众的笑声腐蚀。卷轴上的银纹扭曲成贪吃食道图，图中映出惊人本相：第二十一灶的根底不在归墟，而在凡人最平常的哭笑间。

白芷的狐尾卷住糖人摊老夫，尾尖金纹刺入他眉心。老夫中邪般的笑容俄然凝固，干瘪的胸腔裂开，掉出一串青铜糖人——每个糖人都封着一缕灵魂，糖浆裹着《伪甜美记》：“丧子之痛……原是贪吃蜜糖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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枝条俄然暴长，缠住建木枝桠。翡翠色的根系刹时钙化，戏台空中裂开巨口——台下观众席化作青铜灶眼，每个坐位都嵌着镇民的灵魂，灶膛内燃烧的竟是他们看戏时的悲喜之情。

孟极化形的小狐跃上柜台，银瞳映出街道异象：卖糖人的老夫笑声刺耳，每笑一声，脚底便钻出青铜根须；孀妇桥上的妇人垂泪，泪珠坠地凝成《伪情志》残页。

孟极小狐跃上秤盘，银瞳俄然裂开。幼崽的躯体在光辉中粉碎，化作万千糖屑洒向青铜喜秤——糖屑触到秤盘的刹时，统统悲喜影象俄然凝实，压得初代虚影单膝跪地。

三人追着哭声来到镇东戏台时，台上的丑角正咧嘴狂笑。他的嘴角扯破至耳根，喉管里伸出青铜枝条，枝条末端结着颗人头状的果实——果皮上浮动着《饲天谣》新篇：“一笑一泪一灶火，半痴半愚半天道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