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笑泪成灶[第2页/共2页]
林霄的建木枝完整粉碎,碎屑凝成半截糖人签子。签尖刺入丑角眼眶的刹时,戏台俄然沉寂——统统观众的灵魂同时站起,瞳孔变成青铜灶眼,齐声诵唱:“饲天笑宴……开席!”
哭笑饲灶
枝条俄然暴长,缠住建木枝桠。翡翠色的根系刹时钙化,戏台空中裂开巨口——台下观众席化作青铜灶眼,每个坐位都嵌着镇民的灵魂,灶膛内燃烧的竟是他们看戏时的悲喜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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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的狐尾绞碎三根青铜枝,青丘残卷却被观众的笑声腐蚀。卷轴上的银纹扭曲成贪吃食道图,图中映出惊人本相:第二十一灶的根底不在归墟,而在凡人最平常的哭笑间。
火焰褪去时,青石镇的街道规复如常。卖糖人的老夫茫然呆坐,戏台旧址上开着一丛野山茶,茶花蕊里嵌着孟极小狐的银瞳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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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染红忘忧茶社时,檐角铜铃又响。铃舌上沾着糖人签子的碎屑,柜台下的建木茶苗俄然结出并蒂花苞——一苞银辉流转,一苞青铜暗沉。
“砍了戏台!”林霄的建木枝刺向丑角。
林霄斟了一盏冷茶。茶水入喉的顷刻,他闻声万里外的归墟传来初代的笑声——那笑声裹着糖浆般的甜腻,海面浮起无数青铜婚轿,轿帘在风中轻晃,暴露内侧刻着的新纹:
孟极化形的小狐跃上柜台,银瞳映出街道异象:卖糖人的老夫笑声刺耳,每笑一声,脚底便钻出青铜根须;孀妇桥上的妇人垂泪,泪珠坠地凝成《伪情志》残页。
糖屑涤妄
夜风掠太重生的人间,茶苗的青铜花苞悄悄绽放。苞内伸直着半具焦黑的伶人傀儡,掌心握着一把沾糖的青铜钥匙——钥匙齿纹与青石镇每户人家的门锁,严丝合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