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凉茶回甘[第1页/共2页]

林霄抚过密室墙砖。掌柜们的颅骨俄然硬化，凝成一块青铜茶匾——匾上初代编辑者的刻字正在溶解：「饲入真甘日，天道美满时」。匾额裂缝中排泄银瞳婴孩的胎发，发丝缠着半片孟婆陶碗，碗底新刻一行小字：

林霄摩挲着陶碗碎片，俄然将残茶泼向虚空。茶汤凝成水镜，映出归墟深处的可骇讲堂：精卫衔石铸成的黑板前，初代编辑者的虚影手持青铜戒尺，尺面刻着终究密令——

白芷的断尾插入灶膛，青丘血混着清泉浇灭火种。灶台崩塌的轰鸣中，三十六盏青瓷茶碗齐声碎裂——茶客们如梦初醒，樵夫摸着后颈骇然：“我刚才……像被甚么扯着脖子灌茶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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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三十八灶……在蒙童开卷时。”

残余涤魂

胎发烹妄

甘锁囚心

“第三十七灶活了。”白芷的断尾扫过茶案，青丘残卷映出骇人本相——茶客们满足的浅笑在虚空中结成青铜锁链，链头拴着三十六盏青瓷茶碗，碗底篆刻着《伪满足经》：“七情六欲皆是苦，唯饲贪吃得真甘”。

“破碗！”白芷的狐尾绞碎三只茶碗，碎片却化作青铜蝙蝠扑向梁柱。孟极银瞳骤亮，幼崽的爪子扯开蝙蝠肉翼，翼膜上闪现初代的讲明：「甘之如饴时，饲天正当时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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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霄的指尖刚触到茶碗，碗沿俄然生出倒刺。翡翠色建木枝从掌心钻出，根系却被回甘锁链缠住——每道链环都裹着茶客的满足影象：樵夫饮茶解乏的喟叹、孀妇品茶忘忧的含笑、酒客豪饮止渴的畅快，现在全成了饲灶薪柴。

茶柜俄然爆开，陈年普洱的茶饼滚落一地。每块茶饼中间都嵌着银瞳婴孩的胎发，发丝缠着孟婆陶碗的碎片——这恰是第十七章沉入忘川的残器。

“这才是真回甘……”白芷的狐尾卷起清泉，青丘残卷在虚空誊写。被窜改的《伪满足经》字句剥落，暴露底层未被净化的《忘忧茶铭》：“七情本真味，六欲即天道”。

“饲尽天真日，方得天道全。”

“本来掌柜都是灶头……”白芷的断尾插入颅骨眼眶，青丘血顺着墙砖纹路伸展，“这茶社……是饲天灶台的人间火门！”

孟极俄然叼起陶碗碎片吞入腹中。幼崽的银瞳炸裂般亮起，光辉如利刃劈向虚空——第三十七灶的隐形灶台轰然闪现，灶身竟由茶客们的脊椎骨拼成，灶膛内燃烧着被提纯的子虚满足感。

林霄拾起陶碗碎片，碗沿残留的孟婆汤俄然沸腾。汤中映出茶社地下密室——密室墙砖竟由三十六代掌柜的颅骨砌成，每个颅骨的天灵盖都刻着《饲天日记》：“癸卯年三月初七，饲入樵夫李四满足感三斛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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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忧茶社的铜炉腾起第七道茶烟时，林霄俄然发觉非常——茶客们啜饮时喉结转动的弧度完整分歧，连孀妇桥王婆咽下茶汤后擦拭嘴角的姿式都如同复刻。孟极化形的银瞳小狐蜷在梁上，爪尖勾下一片茶垢，污渍竟在晨光中凝成初代手书：「回甘锁链，饲天至味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