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碑林初现[第1页/共2页]

贪吃在碑光中崩解，血肉化作九百枚青铜碑钉入大地。林霄的兽瞳俄然窥见碑林全貌：每座碑底都镇着个抽泣的元婴，而统统元婴的面庞都是白芷。

大祭司割开祭品的咽喉，少年修士的元婴被鼎火炼成金色符咒。林霄的瞳孔突然收缩，符咒纹路竟与青铜碑林的预言如出一辙："朔夜食婴者，可窥天道门。"

镜面轰然炸裂，残片割开时空裂隙。林霄被吸入的刹时，瞥见幼年的本身正在青石山颠觉醒玄穹之力——而雷云深处，钟灵白芷的裙角一闪而逝。

影象碎裂，镜中闪现钟灵白芷的脸。她脖颈缠绕着林霄的九尾银丝，笑得凄然："现在你晓得了？我才是最后的白芷。"

朔月西沉时，刑天教徒在废墟中找到他们的神。林霄的鹿角折断半截，断口处发展着青铜碑的幼苗。他怀中紧抱着一面残镜，镜中白芷的倒影轻声呢喃：

**"初遇"**

林霄撞破古刹穹顶跃入荒漠。月光淋在鹿角上，将他的听觉染成靛蓝色。追兵的脚步声在眼中化作泼墨海潮，他挥斧斩断色采维度，却闻声海潮深处传来幼年白芷的抽泣。

三百年前的雨夜，少年凌虚子跪在青铜镜前。镜中伸出的九尾狐爪抚过他眉心："以你之骨塑我循环，以我之魂渡你长生。"

裂隙另一端是正在崩塌的归墟海眼。熵流凝集成玄色镜面，映出林霄成神后的模样：他的鹿角发展着青铜碑林，每块碑文都刻着信徒的献祭祷词。更可骇的是，映象手中的刑天干戚，正插在白芷残魂凝集的锁链核心。

"这就是你要的本相。"熵流中伸出凌虚子的残手，指尖捏着枚浑沌钟碎片，"当年白芷为阻我成魔，将半数灵魂注入循环镜。现在你每用九尾之力，都在蚕食她最后的……"

白芷残魂的银丝俄然勒紧心脏："用碑文……镇它膻中……"

兽吼震碎熵镜。林霄的龙爪刺入凌虚子虚影，却在触及的顷刻，掌心闪现白芷的泪痣——那是三百年前她为凌虚子刻下的封印。

"幻象！这是邪祟反叛！"大祭司的降魔杵刺向碑文。青铜碑俄然裂开巨口，碑文明作《山海经》记录的"鬿雀"，鸟喙叼起大祭司的头颅抛入虚空。林霄的刑天干戚自主劈砍，却在触及鬿雀羽翼时，斧刃闪现出精密的裂缝——那些裂缝的形状，竟与归墟海眼崩塌前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
"大哥哥，你的尾巴着火了。"

钟灵白芷赤足立在枯树上，怀中浑沌钟的裂缝正排泄肠血。她指尖轻点，林霄脊背的九尾俄然燃起青焰，每簇火苗里都映着刑天教徒被搏斗的场景。

九尾在脊骨深处躁动。白芷的残魂顺着血脉游诚意口，银丝缠住即将暴走的兽核："东南三十里……有初代碑……"

"去归墟绝顶……那边有我们共同刻下的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