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碑林初现[第2页/共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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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着碑林灵力颠簸，林霄突入坍塌的往生阁遗址。残垣间斜插着面青铜镜，镜面裂纹处爬满《山海经》笔墨。当他用兽爪触碰镜面时，刑天干戚俄然收回悲鸣——斧柄闪现凌虚子临终影象：

"大哥哥，你的尾巴着火了。"

风卷起镜面灰尘，模糊显出两个字——

三百年前的雨夜，少年凌虚子跪在青铜镜前。镜中伸出的九尾狐爪抚过他眉心："以你之骨塑我循环，以我之魂渡你长生。"

九尾在脊骨深处躁动。白芷的残魂顺着血脉游诚意口，银丝缠住即将暴走的兽核："东南三十里……有初代碑……"

**夜狩·狰变**

钟灵白芷赤足立在枯树上，怀中浑沌钟的裂缝正排泄肠血。她指尖轻点，林霄脊背的九尾俄然燃起青焰，每簇火苗里都映着刑天教徒被搏斗的场景。

朔月夜，刑天教祭坛上的青铜鼎蒸腾着血腥气。林霄的鹿角刺破兜帽，在鼎火中投下扭曲的影。他死死攥着刑天干戚，指缝排泄的血珠坠入鼎中，化作《山海经》记录的"酸与"——那鸟身蛇尾的怪物刚成型，就被信徒的喝彩声震碎成星尘。

白芷残魂的银丝俄然勒紧心脏："用碑文……镇它膻中……"

九尾银丝俄然反噬，将林霄拖回现世。他跌落在初代碑前，碑文不知何时已变："逆天者，天即汝；弑神者，神即心。"

"这就是你要的本相。"熵流中伸出凌虚子的残手，指尖捏着枚浑沌钟碎片，"当年白芷为阻我成魔，将半数灵魂注入循环镜。现在你每用九尾之力，都在蚕食她最后的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