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罗浮新生121[第2页/共3页]

"这是...秦逸和凌仙..."秦墨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，那些不属于他的影象像潮流般涌来，却又带着熟谙的温度。凌仙儿的指尖还逗留在他手腕脉搏处，她望着画面中两人在桃树下刻字的场景，俄然发明那笔迹与前日在溪石上瞥见的秦墨涂鸦如出一辙。

她的步子轻得像踏在云絮上，石滩上的碎砾竟未收回半点声响。当绣着并蒂莲的袖摆拂过他的手背时，秦墨闻声本身狠恶的心跳声。凌仙儿蹲下身，与他平视，睫毛上凝着的雾珠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虹彩："若你是持剑的人，我便做掌灯的魂。"她指尖抚过他手背，那边还留着前日攀爬时被波折划出的浅痕，"畴宿世到此生，我们本就是该并肩的。"

"背靠背！"秦墨反手扣住凌仙儿的手腕，将她拉到本身身后。两人的呼吸在狠恶的战役中垂垂同步，他能清楚感遭到凌仙儿每次挥袖时，灵力顺着交握的手腕流入他体内。当第七个黑衣人举刀劈来时，秦墨俄然福诚意灵，剑尖划出的轨迹竟与影象中凌仙儿舞袖的弧度分毫不差——剑光与银辉在半空相撞，炸出刺目光芒。

"阿墨！"凌仙儿的呼喊被吸入俄然扭曲的空间裂隙。天旋地转间，溪谷的鸟鸣声渐远，取而代之的是影象碎片的拼贴——青石板上摆着两尾烤得焦香的鱼，穿月白襦裙的少女正把狗尾草编的环往少年初上戴；暴雨滂湃的夜晚，少年背着受伤的少女在泥泞山路上盘跚，肩头的血迹在衣料上晕开暗红的花；另有烛影摇红的古殿里，两人指尖相触时，空中浮起的无数金色符文......

"血契！"凌仙儿看着秦墨手背俄然闪现的莲纹，想起玉简上的记录。她咬破指尖，将血滴在秦墨掌心，两股灵力在相触的刹时如江河交汇。牟尼珠与青钢剑同时收回清鸣，剑光化作莲瓣形状，银辉凝成剑穗模样，在他们四周织成光的樊篱。

"《 soul左券录》..."凌仙儿借着从破窗漏进的阳光辨认玉简上的小字，指尖划过"唯有精血相融者，方能唤醒双剑共鸣"时，耳背蓦地发烫。秦墨却盯着玉简边沿的剑痕，那陈迹与他梦中握剑的手感分毫不差："本来我们不是火伴，是...命定的剑鞘与剑身。"

话音未落，巷口传来麋集的脚步声。十八道黑影如夜鸦般扑来，为首者面罩上绣着的骷髅眼，恰是影象中呈现在九幽裂隙前的标记。秦墨本能地将凌仙儿护在身后，指尖触到腰间的木剑——那是他昨日在溪边削的，剑柄处还刻着凌仙儿的名字。

溪谷的流水声垂垂远去，却有新的韵律在他们血脉中流淌。当第一缕完整的阳光超出山尖时，罗浮山颠的云海正翻涌成剑的形状，而山脚下那对并肩而行的身影，正将相互的影子，永久地刻在了对方的生命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