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罗浮封神》第16章罗浮新生125[第2页/共3页]

封神使的利爪扯开空间的刹时，秦墨已遵循遗卷中的剑步旋身，七星剑刃在青铜灯的光轨上划出弧线，每一道剑痕都带着“此生”的烙印。凌仙儿趁机将巨猿给的石符拍在阵眼，罗浮山的地脉之力顺着符文中的星图涌入古庙，神像残破的手臂俄然凝出光刃，与秦墨的剑招构成合击。

暮色渗入山涧时，他们终究到达石符指引的古庙。朱漆剥落的门楣上，“天道阁”三字已风化大半，门环竟是两柄交叠的青铜剑，剑刃上凝着的水珠，在凌仙儿靠近时俄然滚成血珠。秦墨刚推开半扇门，腐木的气味混着铁锈味劈面而来，殿内的青铜神像缺了半只手臂，剩下的手掌正对着东墙的壁画——那是幅会“呼吸”的画卷，画中神灵与魔神的疆场，云雾竟在缓缓活动。

晨雾像未凝的虎魄，缠绕着罗浮山的十九峰。秦墨的布鞋踩过充满青苔的石阶，剑鞘与岩壁摩擦出火星——昨夜暴雨冲刷出的兽爪印还新奇，三趾前端带着倒钩，恰是传说中保护古迹的“望山兽”。凌仙儿俄然拽住他的袖摆，指尖点在唇上：“东南风里有铁锈味。”

“你们觉得窜改名字就能逃脱天命？”封神使的鳞甲开端崩裂，暴露底下爬动的黑雾，每一团黑雾里都映着他们宿世的灭亡场景，“秦逸必定死在凌仙怀中，凌仙必定为他献祭——”话未说完，秦墨的剑已抵住他的咽喉，而凌仙儿的符纸正贴在贰心口，上面写着的不是“封魔”，而是“秦墨”“凌仙儿”的此生之名。

古庙外的晨雾不知何时散了，暴露罗浮山从未揭示过的真容：十九座主峰围成太极，中心的天枢峰顶端，竟有座悬浮的丹炉与巨剑虚影，正跟着他们的呼吸缓缓靠近。秦墨将遗卷支出贴胸的锦囊，那边还放着那块未编完的玉髓发带，俄然笑道：“方才战役时，你用符纸烧了他的兜帽，我瞥见他的眼睛——和我们在灵泉瞥见的倒影一样。”

井底的暗室里，天道遗卷悬浮在由十二盏青铜灯构成的星图中心。秦墨伸手触碰的刹时，灯芯同时爆燃，卷面上的蝌蚪文竟化作流光钻入他的眉心——那是比玉简更陈腐的传承，每一道符文都带着罗浮山的地脉震颤。他“看”见了：封神使的黑袍下藏着魔神的鳞甲，他们正在汇集散落的“天道碎片”，试图拼合出完整的魔神躯壳。

凌仙儿晓得他说的是“天命镜像”的本相：那些追杀他们的封神使，不过是天道对“秦逸与凌仙”的偏执投影。她摸着掌心新闪现的剑丹纹，俄然指向天枢峰：“那边的地脉颠簸，和遗卷里记录的魔神心脏位置重合。”山风掀起她的草绳发带，暴露耳后新长出的淡金鳞片——那是接收地脉之力的印记，却比宿世的鳞甲柔嫩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