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信念之战140[第3页/共3页]

“接住它。”秦墨将光种递给封神帝君，剑穗银铃在光种大要荡起波纹，“这不是胜利，是你找回本身的钥匙。”

秦墨的剑刃俄然一颤，面前闪过凌仙儿在幽冥界被暗中吞噬的幻象。但下一刻，弑神剑的剑鞘里掉出片星芒草——是凌仙儿昨夜塞进他剑鞘的，草叶上还凝着她的血字“别怕，我在”。他蓦地昂首，瞥见凌仙儿正站在台心的光树旁，指尖插入树根，万千剑穗光蝶正顺着她的手臂飞向疆场，每只光蝶的翅膀上都映着信者们的面庞：长夜城的孩童举着星纹木牌，东海鲛人在浪花中高唱信心之歌，就连凌仙宗废墟的残魂都在光蝶上固结成保护的姿势。

第一百四十集：终究对抗

“以我心，证众生心！”他与凌仙儿同声号令，光刃与光树的力量融会，在裂隙处斩出贯穿三界的光河。暗中之主的触手在光河中收回尖啸，每道被净化的触手上，都闪现出信者们握紧信标的画面：老猎户在火光中磨剑，绣娘在血泊中补缀战旗，少年在废墟落第起染血的木牌。

胜利的金光尚未铺满封神台，远方的裂隙俄然喷出浓稠的黑雾。那是比天道更陈腐的暗中——“浑沌原初”的残响，在天道崩塌时趁机复苏。黑雾中走出的身影没有面庞，只要无数张痛苦的人脸在体表流转，每双眼睛都倒映着信者们最惊骇的场景：渔村被焚、道观倾圮、亲人消逝。

“这就是答案。”秦墨的剑尖抵住暗中之主的核心，那边跳动着的，竟是无数被囚禁的“绝望”，“信心不是没有惊骇，是明知惊骇存在，仍挑选握紧身边人的手，持续向前。”

秦墨的弑神剑在这一刻完整虚化，化作由千万剑穗构成的光刃。他望向凌仙儿，她眼中倒映着统统信者的身影，俄然明白——真正的终究对抗，从不是剑与魔的厮杀，是千万个灵魂对“夸姣”的对峙，对“信赖”的勇气。

秦墨蓦地回身，瞥见山脚下的信者们正被黑雾覆盖，手中的信标出现摆荡的微光。但下一刻，他闻声凌仙儿的轻笑，瞥见她指尖亮起的，是比任何信标都敞亮的光——那是她在幽冥界净化小剑灵时的信心，是她在蓬莱仙岛面对毕方时的果断，是她三百年间从未摆荡的“信赖”。

当光河完整淹没暗中之主，封神台的裂隙中发展出由剑穗构成的桥梁，连接着万界的每个角落。秦墨瞥见，光桥的另一端，秦逸的残魂正对着他浅笑，手中握着的，恰是三百年前遗落的半片剑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