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永恒轮回145[第2页/共3页]

"该归去了。"秦墨望着逐步复苏的山林，发明镜渊的溪水变了色彩——不再是墨色，而是带着淡淡金砂的琉璃色，"明天的课程，该教他们如何用信心之丝，修补被暗中腐蚀的灵脉了。"

话未说完，十二面铜镜俄然炸裂。秦墨感受有冰冷的锁链缠住脚踝，低头瞥见墨色水流正固结成当年封神帝君的鬼面，而凌仙儿后颈的蝶形胎记，现在正在与鬼面争夺碑身的节制权。

秦墨的剑在胸前划出光弧，却在瞥见少年掌心的刹时怔住——那边有个与他不异的光纹金印，恰是三天前他教少年编织护心镜时留下的。"你错了。"他的剑尖垂落，光纹却在空中伸展，将少年脚下的墨色锁链烧成飞灰，"真正的循环，不是神权的更替，而是每个灵魂都能在颠仆时，记得本身掌心的温度。"

罗浮山的晨雾在卯时三刻定时漫进篱笆，将挂着露水的木牌"清微道场"洇成一幅水墨。秦墨握着竹扫帚的手顿在半空，看凌仙儿正用鹅管笔在青石板上画着甚么——她腕间的牟尼珠俄然收回蜂鸟振翅般的颤音，笔尖在"信"字的末笔拖出倾斜的金痕。

洞窟豁然开畅的刹时，秦墨被强光刺得闭上眼。再展开时，瞥见凌仙儿正对着悬浮的青铜巨碑堕泪——那是他们在疆场废墟中遍寻不得的完整封神榜，碑面活动的不是神纹，而是千万个发光的名字，每个名字都连接着一条光河，光河的绝顶是罗浮山的各个角落。

"第三遍了。"他轻声提示，扫帚尖扫过昨夜山民们留下的草鞋印，每道印记里都嵌着藐小的光茧碎片，"明天要教他们用信心之丝编织护心镜。"

凌仙儿点头，指尖抚过胸前的牟尼珠。珠子里的冰裂纹消逝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十二只振翅的光蝶，每只蝶翼上都刻着分歧的字：信、念、归、墟、生、死、轮、回......当她望向秦墨，发明他的发梢又多了几根银丝，却在阳光下闪着比星斗更敞亮的光。

凌仙儿昂首，眸中倒映着石桌上跳动的烛火。自从在山脚下发明会发光的蒲公英，村民们便养成了拂晓前焚香的风俗，青烟在晨雾中聚成各种恍惚的人形，像在叩问逝去的亲人是否安好。"牟尼珠的震颤频次......和当年秦逸师兄布下星轨剑阵时一样。"她指尖抚过珠子大要的冰裂纹，那是信心之战中为庇护小童被鬼火灼伤的陈迹。

凌仙儿俄然将牟尼珠按在封神碑上，珠子里封存的统统光纹倾泻而出，在碑面织成庇护结界。秦墨瞥见她的发丝在刹时白了一半，却闻声她在笑："你记不记得，师兄说过罗浮的每片竹叶都是剑？"她抬手一挥，洞外的槐叶回声而来，每片叶子都带着晨露的重量，却比任何利刃都更锋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