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永恒轮回145[第3页/共3页]

"看碑底。"凌仙儿的指尖掠过碑身，金粉簌簌而落，暴露最底层的精密小字，"秦逸师兄用本身的神格刻下了《往生咒》......"她的声音俄然哽咽，那些小字正在自行改写，变成他们初遇时在镜湖写的情诗，"他说过，信心的循环，是让每个消逝的灵魂都能在先人的掌心重生......"

"是后山的镜渊。"凌仙儿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发觉的颤抖，她还记得三年前在镜渊潭底，曾见过秦逸留下的半块剑穗，穗尾结着与牟尼珠不异的冰裂纹，"当年他说过，若遭不测，灵魂会寄于六合灵枢......"

秦墨的剑在胸前划出光弧，却在瞥见少年掌心的刹时怔住——那边有个与他不异的光纹金印，恰是三天前他教少年编织护心镜时留下的。"你错了。"他的剑尖垂落，光纹却在空中伸展，将少年脚下的墨色锁链烧成飞灰，"真正的循环，不是神权的更替，而是每个灵魂都能在颠仆时，记得本身掌心的温度。"

"第三遍了。"他轻声提示，扫帚尖扫过昨夜山民们留下的草鞋印，每道印记里都嵌着藐小的光茧碎片，"明天要教他们用信心之丝编织护心镜。"

罗浮山的晨雾在卯时三刻定时漫进篱笆，将挂着露水的木牌"清微道场"洇成一幅水墨。秦墨握着竹扫帚的手顿在半空，看凌仙儿正用鹅管笔在青石板上画着甚么——她腕间的牟尼珠俄然收回蜂鸟振翅般的颤音，笔尖在"信"字的末笔拖出倾斜的金痕。

秦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他瞥见碑面上闪现出秦逸的虚影，师兄的衣袂上染着与他不异的光纹，只是更灿烂也更破裂。虚影抬手，指向碑后悬浮的十二面青铜镜，每面镜中都映着分歧的场景：山民们在重修的屋舍前刻下本身的名字，老猎户用信心之丝修补家传的弓箭，另有......镜渊潭底，半截剑穗正在接收月光，剑穗上的血渍化作游动的光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