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万界归一155[第1页/共3页]

三年后，当秦墨与凌仙儿站在新完工的“信读书院”门前，瞥见的是比罗浮山更灿烂的气象：山脚下的共生镇已扩建成包容七十二界域的城邦，每条街道都用孩子们的信心之作定名——“金缮巷”的墙壁嵌着破裂的陶片，“星轨大道”的地砖刻着盲童们触摸过的星图，最中心的广场上，三百六十个琉璃灯构成的光茧雕塑正在缓缓扭转，每个灯芯都跳动着分歧色彩的火焰。

序章·晨露与星芒

凌仙儿俄然指向远处，一群孩子正追着发光的纸鸢奔驰，纸鸢上画着各种界域的标记，却都有共同的光茧纹样。当纸鸢掠过天道罗盘时，罗盘大要的光纹俄然狠恶震颤——那是新的信心正在生根抽芽，比他们保护的种子更兴旺，更充满生命力。

“还记得我们在万界碑前说的话吗？”凌仙儿悄悄触碰秦墨掌心的灼痕，那边正与光茧产生共鸣，“保护不是永久站在顶峰，是让每个路过的人都能带走一颗火种。”

暮色·祈愿长廊

凌仙儿接住话茬，指尖在草叶上勾画出长夜界的星图：“就像细姨子看不见阳光，却能闻声光茧里储存的七百三十次日出。信心不是眼睛瞥见的形状，是心尖发烫的感受。”她俄然指向远处正在用尾巴绘制沙画的鲛人男孩，“比如阿澈在画甚么？”

当最后一道阳光吻别天道罗盘，孩子们将本身的信心之作吊挂在松枝间：鲛人男孩的鱼尾沙画被制成琉璃灯，长夜盲童用星砂在木板上刻下“闻声阳光”，小璃的金缮陶心被挂在最显眼的位置，裂缝处的金粉在暮色中像极了罗浮山的表面。

凌仙儿送来热羊奶时，瞥见父子俩的掌心正托着缩小版的天道罗盘，光点在他们指缝间穿越，像极了多年前在幽冥裂隙瞥见的，那些在黑暗中相互拥抱的灵魂。

“院长，有位从苍澜界来的少年，说他父亲曾是您的弟子。”书院学徒递上一封用火漆封印的信，封口印着半块玉坠的图案。秦墨拆开信笺，泛黄的纸页上画着稚拙的光茧，中间写着：“爸爸说，当年您在废墟里捡起他的破鹞子，用信心之种的光让它重新飞起来。现在我想让更多人晓得，破裂的翅膀也能接住星光。”

更深露重时，秦墨在观星台遇见了单独坐着的细姨子。盲童的掌心贴着一片鲛人鳞片，正跟着罗盘的星轨悄悄震惊：“大哥哥，光茧里有好多声音，像妈妈唱的摇篮曲。”

他将孩子抱上石凳，让罗盘的投影落在两人掌心：“这些是万界生灵的信心轨迹。看，这条像麦穗的光带，是苍澜界的农夫在教长夜人莳植朝阳草；那道螺旋光纹，是截教弟子在用断剑为凡人开垦灵田……”细姨子俄然笑了，指尖划过罗盘中间的共生纹章：“这里有我和小璃的心跳，另有阿澈的鱼尾拍水的声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