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万界归一155[第2页/共3页]

凌仙儿俄然指着光茧，那边不知何时多了三百六十道纤细的光纹：“每个作品都是信心的支流，正在汇入种子的根系。”秦墨瞥见光茧深处闪现出恍惚的人形光影，那是三个月前分开的第一批孩子——现在他们在山脚下的共生镇开了第一家“信心工坊”，用鲛人的珍珠储存阳光，用长夜的星砂制作盲文绘本。

当最后一道阳光吻别天道罗盘，孩子们将本身的信心之作吊挂在松枝间：鲛人男孩的鱼尾沙画被制成琉璃灯，长夜盲童用星砂在木板上刻下“闻声阳光”，小璃的金缮陶心被挂在最显眼的位置，裂缝处的金粉在暮色中像极了罗浮山的表面。

半夜·星轨与梦语

当来自焚炎界的小璃抱着破裂的陶心抽泣时，凌仙儿正在教孩子们用金缮术修复器物——这是从西域佛国传来的技术，用混着金粉的树脂粘合裂缝，让破坏处成为奇特的装潢。“你看，”她握着小璃发颤的手，将金粉填入陶心的裂缝，“客岁夏季，秦墨哥哥的焚天剑断成十七截，我们用信心之种的光丝重新编织剑刃，现在每道剑痕都是星斗的轨迹。”

序章·晨露与星芒

更深露重时，秦墨在观星台遇见了单独坐着的细姨子。盲童的掌心贴着一片鲛人鳞片，正跟着罗盘的星轨悄悄震惊：“大哥哥，光茧里有好多声音，像妈妈唱的摇篮曲。”

露天讲堂设在云鲸草甸，这类会跟着呼吸悄悄起伏的灵草为孩子们供应了天然的坐垫。当第七个孩子问出“信心是甚么”时，秦墨没有立即答复，而是摘下松枝上固结的晨露，让光点在掌心会聚成跳动的火苗：“十年前，我在苍澜界的废墟上捡到半块残破的玉坠，上面刻着‘守’字。当时我觉得信心是握在手里的兵器，厥后才晓得……”他望向凌仙儿，后者正将心芽花别在某个女孩的发间，“信心是让破裂的东西重新发光的勇气。”

凌仙儿接住话茬，指尖在草叶上勾画出长夜界的星图：“就像细姨子看不见阳光，却能闻声光茧里储存的七百三十次日出。信心不是眼睛瞥见的形状，是心尖发烫的感受。”她俄然指向远处正在用尾巴绘制沙画的鲛人男孩，“比如阿澈在画甚么？”

凌仙儿正在用金缕草编织新的教具，草叶打仗到她掌心的灼痕时，竟开出了只要信心果断者才气瞥见的“心芽花”。这类淡金色的小花没有根须，却能在人的眉心投下小小的彩虹：“第三百六十个孩子，来自长夜界的盲童。”她俄然昂首，望向山径转角处，那边正传来竹杖点地的笃笃声，“他闻声光茧的声音了。”

序幕·光茧成林

晨课·信心的形状

“还记得我们在万界碑前说的话吗？”凌仙儿悄悄触碰秦墨掌心的灼痕，那边正与光茧产生共鸣，“保护不是永久站在顶峰，是让每个路过的人都能带走一颗火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