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万界归一156[第1页/共3页]

“又梦见苍澜界的废墟了？”秦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他手中捧着的青铜灯台已用了三百年，灯芯跳动的是长夜界星砂与东海鲛人泪异化的光焰。观前的老槐树俄然飘落一片枯叶，叶脉间竟清楚印着二十年前大战时凌仙儿留下的剑痕。

秦墨俄然从袖中取出半片龙鳞，那是龙族三公主临终前赠送的，边沿的星图纹路已暗淡很多：“前次去长夜界，瞥见细姨子的盲文绘本被译成七十二种界域笔墨，连深海龙族都在学‘信心不是瞥见，是心尖的热’。”他的声音俄然降落，龙鳞大要映出当年与暗中之主决斗的场景，“但新的暗蚀核心又在浑沌之海滋长，就像……”

“循环重启了。”秦墨轻声说，看着本身掌心的灼痕与少女的光茧遥相照应，“但有些东西永久不会变。”

第一百五十六集：循环重启

“记着，真正的保护不是握在手里。”凌仙儿的声音混着晚风，吹落老槐树上最后一片带剑痕的叶子，“是让每个接过火种的人，都能走出本身的光轨。”

“他们现在都成了界域保护者。”凌仙儿的声音从影象深处传来，画面切换到三年前的幽冥裂隙，已过而立之年的阿澈正用鱼尾拍击暗蚀云团，尾鳍上的星图与天道罗盘共振，“但你发明没有？新一代的信心不再是对抗，而是……”

凌仙儿点头，指尖抚过碑上最小的那道纹路——那是三个月前一个小童留下的，他说“要庇护受伤的胡蝶”。当两个少年的身影再次呈现在山道绝顶，秦墨将罗盘悄悄放在石桌上，罗盘主动滚向他们，就像百年前光茧滚向第一个伸手的孩子。

凌仙儿将露水洒向石桌上的《万界志》，纸页主动翻到记录“信读书院”的那章，字里行间嵌着当年孩子们的指纹光纹：“昨夜闻声光茧在共鸣，是共生镇的第三代学徒们在修补幽冥裂隙的界壁。”她望向观外的山道，两个少年正踩着发光的云鲸草走来，男孩腰间挂着半块刻着“护”字的玉坠，女孩发间别着心芽花编织的发带。

“该把罗盘残片交给他们了。”秦墨取出怀中的天道罗盘，颠末百年磨损，中间的共生纹章反而更加敞亮，“就像当年龙族三公主把逆鳞交给阿澈，我们的任务，向来都是通报火种。”

当少年们的笑声消逝在山道转弯处，秦墨的神识俄然沉入影象虎魄——那是凌仙儿用信心之种的力量封存的光阴碎片。他瞥见二十年前的冬至，信读书院的首批门生在罗浮山颠放飞孔明灯，每个灯上都画着本身的胡想：鲛人少年想让长夜界瞥见浪花，盲童细姨子画了会发光的耳朵，小璃的灯上写着“让破裂的陶心盛住星光”。

“记得我们在信读书院教他们的第一堂课吗？”凌仙儿的指尖划过石桌，那边不知何时闪现出当年孩子们用金缮术修补的陶心裂纹，“小璃的陶心现在嵌在共生镇的钟楼里，每个整点都会奏响《光茧颂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