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灵魂的价码[第3页/共10页]

全部地下室俄然狠恶摇摆，空中裂开无数裂缝，暗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。马馆长——现在更像是一团人形黑影——在七芒星中心狂笑：“晚了！太晚了！通道已经翻开！”

千钧一发之际，一道银光闪过，斩断了几条比来的触手。林媛呈现在门口，手中的镇魂匕闪着寒光。

天蒙蒙亮时，宁夜被一阵低语声惊醒。他轻手重脚地爬起来，看到林媛跪在神龛前，手里拿着三炷香，正用那种陈腐的说话低声祷告。她的肩膀微微颤抖，在晨光中显得非常脆弱。

宁夜看着册页上的庞大图解：“需求甚么前提？”

他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铃铛声打断。远处传来清脆的铜铃声，节拍独特，像是某种陈腐的调子。

然后代界堕入一片金色的沉寂。

盐粒在空中构成一道闪动的雾墙。赵徒弟——或者说阿谁披着赵徒弟皮郛的东西——收回刺耳的嘶吼，身材像被风吹散的沙画般扭曲变形。他的影子却站在原地不动，逐步收缩成三米多高的怪物表面，头部那两个角状崛起变得更加较着。

林媛抽回击：“法则就是法则。有些代价...必须有人付。”她站起家，“睡会儿吧，明天会很冗长。”

“7月11日：发明马师兄在汇集阴年阴月阴日生者的头发和指甲。最可骇的是，他手上呈现了'；影噬'；的印记。它已经开端腐蚀他了...”

宁夜保持均匀的呼吸，心跳却快得像擂鼓。林媛的脚步声垂垂远去，前门悄悄翻开又关上。宁夜立即爬起来，从窗户看到林媛朝殡仪馆方向走去。

“那是甚么鬼东西？”宁夜喘着气问。

“我们的灵魂将永久绑定在一起...也永久与封印绑定。”林媛的声音颤抖，“没有转世，没有摆脱...”

“没用的！”马馆长大笑，“活人的灵魂还在体内，你的剑伤不到他们！”

宁夜想起照片上年青的马馆长：“但他逃了？”

宁夜敏捷结印，念出林媛教他的口诀。第七柱轰然碎裂，林国栋的灵魂化作一道金光射向林媛，与她胸前的玉牌融为一体。

“去哪？”

一阵狠恶的咳嗽打断了他。赵徒弟最后抽搐了几下，瞳孔逐步分散。林媛悄悄合上他的眼睛，从包里取出一张黄符贴在白叟额头。

“会有人...”

铃声越来越近，伴跟着整齐的脚步声。宁夜转头看去——六个穿戴老式消防礼服的男人排成一列走来，每人手中都摇着一个铜铃。他们的脸恍惚不清，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，但胸前的“第四棉纺厂消防队1978”字样清楚可见。

宁夜灵敏地捕获到了她的躲避：“代价是甚么？对那七个灵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