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永不熄灭的守夜灯[第1页/共5页]

“听起来不错。”他浅笑着说。

她没解释这句话的意义，但宁夜已经学会不再诘问。有些本相，时候天然会揭露。

林媛闭上眼睛，悄悄靠进他怀里。窗外，雨声渐歇，一轮恍惚的玉轮从云层后暴露脸来。

宁夜本该感到惊骇或震惊，但奇特的是，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覆盖了他。他看着林媛的眼睛，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到内里闪动的感情——不再是疏离和冷酷，而是某种暖和的、新鲜的东西。

接下来的一个月如梦境般恍惚。宁夜和林媛临时住在农舍，每天去殡仪馆帮手清理和重修。奇特的是，工人们都陈述说设备常常本身启动，东西莫名消逝又呈现在别处，乃至有几次看到恍惚的人影帮手扶梯子或递东西。

“感受不一样了。”宁夜深吸一口气，“像是...活过来了。”

“错觉？”宁夜小声问。

八月十五，中元节畴昔整整一个月，殡仪馆重新开放。没有剪彩典礼，没有媒体鼓吹，只是温馨地翻开大门，持续它沉默的任务——送逝者最后一程。

迟缓而有力，像是从很远的处所传来。他试图展开眼睛，但眼皮沉重如铅。身材仿佛不是本身的，每一寸皮肤都浸泡在冰与火的交界处。

“我一向有个题目。”宁夜转向她，“那天...你吻了我。为甚么？”

宁夜发明本身逐步能感知到殡仪馆的“情感”——当他靠近某些地区时，手心符文会微微发热；走过地下室入口时，总能听到模糊的铃声；乃至有一次，他在档案室清楚地感遭到有人拍了拍他肩膀，回身却空无一人。

林媛点头，眼中闪动着奇特的光：“感激。他在感激我们。”

马馆长的遗物被简朴清算后焚化，没有悼词，没有哀思，只要一声感喟。宁夜在燃烧炉前站了好久，直到最后一缕烟消逝在氛围中。

其别人敏捷展开事情，有的查抄封印，有的措置残留的阴气。老者——林媛先容说是她舅公——为两人简朴包扎了伤口。

“灵魂绑定...”林媛顺着他的目光解释，“我们的血誓实现了。从现在起...”

影象如潮流般涌回。血誓。金光。那种灵魂被扯破又重组的感受...宁夜俄然认识到甚么，猛地看向本身的右手——掌心有一个奇特的符文，正微微发着金光。他昂首看向林媛的左手，公然有一个完整不异的标记。

“我祖父。”不知何时呈现在身后的林媛轻声说，“第一任守夜人。”

“束缚了。”林媛轻声说，“包含我父亲。”

宁夜走近，忍不住触碰阿谁符文。林媛的皮肤在他指尖下微微发热：“疼吗？”

“然后我们成为保护灵，持续守着这里。”林媛的语气安静，“直到下一个血誓绑定者呈现。”

林媛扶住他：“救济应当快到了。我联络了几个...同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