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永不熄灭的守夜灯[第4页/共5页]

宁夜靠在门框上：“梦到那天了。马馆长右眼里爬出来的东西...”

“然后我们成为保护灵，持续守着这里。”林媛的语气安静，“直到下一个血誓绑定者呈现。”

回家的路上，宁夜俄然问：“我们会一向如许吗？守着殡仪馆，与亡灵为伴？”

她没解释这句话的意义，但宁夜已经学会不再诘问。有些本相，时候天然会揭露。

“他的最后一部分灵魂。”林媛触摸吊坠，“感谢你。”

宁夜把照片放回原处：“你感觉...他会对劲现在的结局吗？”

“我祖父。”不知何时呈现在身后的林媛轻声说，“第一任守夜人。”

接下来的一个月如梦境般恍惚。宁夜和林媛临时住在农舍，每天去殡仪馆帮手清理和重修。奇特的是，工人们都陈述说设备常常本身启动，东西莫名消逝又呈现在别处，乃至有几次看到恍惚的人影帮手扶梯子或递东西。

“你们很荣幸。”舅公严厉地说，“血誓封印胜利率不到三成。大部分尝试者都魂飞魄散了。”

林媛的睫毛微微颤抖：“我觉得我们会死。”

“同生共死，永不分离。”宁夜接上她的话，心跳俄然加快，“这是字面意义？”

林媛沉默了一会儿：“血誓绑定者的均匀寿命是五十二年。最长记录六十八年。”

“你如何晓得？”

“发...生了甚么？”宁夜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本身。

林媛成了新馆长，宁夜则是副馆长兼夜班主管。事情手册上的十三条法则被订正为十条，去掉了那些关于红衣尸身和凌晨忌讳的条目。但宁夜还是风俗性地在凌晨2点到3点保持复苏，只是现在不再是因为惊骇，而是一种独特的记念。

宁夜本该感到惊骇或震惊，但奇特的是，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覆盖了他。他看着林媛的眼睛，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到内里闪动的感情——不再是疏离和冷酷，而是某种暖和的、新鲜的东西。

林媛的手停顿了一下：“它们不会再来了。封印很安定。”

“不疼。”林媛覆挡住他的手，“像是...你在那边。”

“惊骇了？”

林媛思虑半晌：“我不晓得。但我想父亲会的。”她顿了顿，“他最后通过玉牌奉告我...他很欢畅我找到了你。”

林媛的耳背微微泛红，敏捷转移话题：“现在如何办？殡仪馆...”

“束缚了。”林媛轻声说，“包含我父亲。”

宁夜点头：“可悲多于可爱。他被承诺蒙蔽了双眼...就像你父亲说的，'；影噬'；最善于操纵人的欲望。”

“我一向有个题目。”宁夜转向她，“那天...你吻了我。为甚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