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章 三才归一[第1页/共4页]

毕竟，门关上了，但从未真正消逝。

“不...”边烬俄然明白了甚么。古籍上说的“保护者之心”不是指乌明川留下的那瓶血，而是活着的保护者——乌襄。

边烬将钥匙插入石板中心一个几近不成见的锁孔。钥匙转动时收回刺耳的金属摩擦声，仿佛几十年没人利用过。石板缓缓移开，暴露向下的门路，一股异化着霉味和某种腐朽气味的风从地下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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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里的《镇门秘典》披发着微小体温，像有生命般跟着他的心跳律动。青铜钥匙挂在脖子上，冰冷的金属贴着他的皮肤，已经接收了充足的体温不再冰冷。

“乌襄呢？”边烬环顾四周。

边烬深吸一口气，冲出电话亭。记念碑广场空无一人，战役记念碑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暗影，如同一把插在空中的巨剑。他刚踏进广场，脖子上的钥匙俄然变得滚烫。

“保护者之血已就位。”谈萤转向边烬，“现在需求见证者之眼。”

“临时。”他说，“但四十四年后...”

谈萤指向广场东侧：“她引开了大部分追兵。”她的声音比在养老院时更加衰弱，嘴角不竭排泄玄色液体，“我们得抓紧时候。束焕很快会心识到这是个调虎离山计。”

不是爱净化了典礼，而是贫乏了真正的献祭者——谈萤的阿姨，阿谁被送走的婴儿。当年的典礼只要见证者和保护者，没有纯洁的献祭者。而现在...

谈萤从旗袍内取出一盏陈腐的铜灯，灯芯主动扑灭，收回幽绿色的光：“本相。”

“乌襄？”边烬不肯定地喊道。

门路仿佛通往地心，边烬数了起码三百级台阶还没到底。氛围越来越冷，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固结成白雾。谈萤走在火线，绿光映照下，她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，时而收缩时而收缩，完整分歧适光学规律。

她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。石室入口处，一块巨石被轰飞，烟尘中走出一个身影——乌襄，但已经几近认不出来了。她的右臂完整变成玄色角质物，左眼成了浮泛，嘴角裂开到耳根，暴露沙鱼般的尖牙。更可骇的是，她手中拖着束焕的残躯——阿谁怪物被撕成了两半，却仍在爬动尖叫。

“真正的门在这里。”谈萤的手指抚过石板大要，“记念碑建于1945年，恰好把门压在了上面。殖民期间的巫师们以为战役产生的灭亡能量能够弹压它。”

石室开端崩塌。怪物们收回惨叫，身材像蜡一样熔化。乌襄残破的身材爬向边烬，她的脸正在规复人类特性。

边烬跟着谈萤绕到记念碑后背。基座上刻着1945-1949年间的战死者名单，但谈萤直接走向最底部一块看似浅显的石板。她表示边烬取出青铜钥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