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章 三才归一[第2页/共4页]

三种血液在圆盘中间会聚，倒三角形俄然变成金色。小门狠恶震惊，玄色触须像被烫伤般缩回。门缝中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，然后门猛地封闭了。

“但古籍上说1944年典礼失利是因为...”

不是爱净化了典礼，而是贫乏了真正的献祭者——谈萤的阿姨，阿谁被送走的婴儿。当年的典礼只要见证者和保护者，没有纯洁的献祭者。而现在...

边烬照做了。青铜钥匙嵌入凹槽的刹时，圆盘上的符文开端发光，先是暗红，然后逐步变成金色。全部石室被映照得如同白天，边烬这才看清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——从1901年开端，每隔44年就有一批，比来的是1988年，三十九个名字。

“乌襄呢？”边烬环顾四周。

乌襄躺在边烬怀里，呼吸微小但稳定。她的身材大部分规复了人类模样，只是右臂仍然闪现不天然的玄色。

“临时。”他说，“但四十四年后...”

“我不是保护者，也不是献祭者...”他的血与乌明川留下的血异化，流向中间，“但我流着见证者的血，而见证意味着...了解。”

边烬跟着谈萤绕到记念碑后背。基座上刻着1945-1949年间的战死者名单，但谈萤直接走向最底部一块看似浅显的石板。她表示边烬取出青铜钥匙。

“会有新的见证者、保护者和献祭者。”乌襄勉强扯出一个浅笑，“循环...永久...持续...”

边烬将钥匙插入石板中心一个几近不成见的锁孔。钥匙转动时收回刺耳的金属摩擦声，仿佛几十年没人利用过。石板缓缓移开，暴露向下的门路，一股异化着霉味和某种腐朽气味的风从地下涌出。

乌襄收回一声非人的嚎叫，扑向涌来的怪物群。她的玄色右臂收缩变形，成为某种多枢纽的兵器，每一次挥击都带起血肉碎块。但怪物数量太多，很快将她淹没。

“边先生。”

边烬站在原地，眼睛瞪大到疼痛的境地——这是他的职责，见证统统。谈萤的血已经流尽，她的身材像破布娃娃般倒在圆盘边，但眼睛仍睁着，看向边烬的方向，嘴唇爬动着最后的讯息。

边烬想起古籍上的记录，胃部一阵抽搐：“你是说...”

「阴阳本同根，爱恨皆虚妄。三才若同心，何必祭苍茫？」

“上面有甚么？”边烬的喉咙发紧。

圆盘中心缓缓裂开，暴露一扇玄色的小门——不是比方，就是一扇真正的、迷你尺寸的门，门板上用暗红色颜料画着一个倒三角形。门缝中排泄玄色雾气，在空中凝集成各种人脸形状，又敏捷消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