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尸妆遗容[第1页/共2页]

鹿鸣申明来意后，白砚从梯子上轻巧地跳下来，落地时几近没有声音。他径直走向一个标着"；特别案例"；的柜子，抽出一本泛黄的册子。

等男人分开，鹿鸣在登记簿上看到了署名：杜青山，本地驰名企业家。干系栏写着“表妹”二字，笔迹倒是厥后添上去的。

殡仪馆的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，像一群病笃的蜜蜂。鹿鸣把扮装棉蘸满特制的防腐液，悄悄擦拭着面前女尸脸颊上那块淤青。尸身冷藏太久，皮肤闪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红色，像是被雨水泡发的宣纸。

周徒弟摇点头：“现在的年青人...我像你这个年纪时，可不敢一小我留到这么晚。”他指了指天花板，“这处所，夜里不承平。”

“杜望山的曾孙。”白砚的指尖抚过档案上一张老照片，上面是民国期间的殡仪馆修建，门口站着几个穿长衫的人，“你昨晚是不是动了那具尸身？”

“错觉...”鹿鸣自言自语，却忍不住用镊子悄悄扒开女尸的嘴唇——牙齿内侧有一块藐小的玄色陈迹，像是被火烧过的纸灰。

“1927年至今，444号殡仪馆共领受过11具带有不异刺青的尸身。”白砚翻到某一页，上面是手绘的刺青图案，与女尸颈部的几近分歧，“这个标记是变体的'；杜'；字，民国期间杜氏商会的私印。”

男人微微点头：“能够。”他的目光始终没有分开女尸颈侧——那边已经被鹿鸣用特别扮装品粉饰了刺青。

鹿鸣冒死撞开大门，冲进雨中。转头望去，殡仪馆三楼的档案室窗口，模糊可见白砚的身影站在那边，手中仿佛捧着一本正在燃烧的书。

分开时，鹿鸣风俗性地数了数停尸间的冷藏柜。1、2、3...当他数到第七个时，后颈的汗毛俄然竖起。白日明显只要六具尸身，现在多出来的第七个冷藏柜里，模糊可见一小我形表面。

那人缓缓回身，逆光中只能看清他惨白的下巴：“白砚。”声音像是好久没说过话般干涩，“档案室归我管。”

停尸间统统的冷藏柜同时收回解锁声，柜门一扇接一扇地翻开。鹿鸣回身想逃，却发明大门不知何时被反锁了。身后传来湿漉漉的脚步声，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的人赤脚踩在瓷砖上的声音。

扮装室的铁门俄然被推开，带着霉味的穿堂风窜了出去。

等白叟的脚步声消逝在走廊绝顶，鹿鸣才重新核阅阿谁刺青。他用手机拍下图案，持续完成整容事情。女尸的面庞逐步规复了活力，仿佛只是堕入甜睡。鹿鸣最后为她涂上一层淡淡的唇彩，俄然重视到她的嘴角仿佛比刚才上扬了些许。

午休时，鹿鸣溜进档案室想查女尸的详细质料。暗淡的房间里，一个高瘦身影正站在梯子上清算顶层档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