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尸妆遗容[第2页/共2页]

“错觉...”鹿鸣自言自语，却忍不住用镊子悄悄扒开女尸的嘴唇——牙齿内侧有一块藐小的玄色陈迹，像是被火烧过的纸灰。

鹿鸣倒吸一口寒气：“刚才阿谁杜青山...”

等男人分开，鹿鸣在登记簿上看到了署名：杜青山，本地驰名企业家。干系栏写着“表妹”二字，笔迹倒是厥后添上去的。

“我只是给她扮装...”

次日上午，女尸的“家人”来了。一个穿戴讲求的中年男人站在察看窗前，面无神采地谛视着扮装后的尸体。

“1927年至今，444号殡仪馆共领受过11具带有不异刺青的尸身。”白砚翻到某一页，上面是手绘的刺青图案，与女尸颈部的几近分歧，“这个标记是变体的'；杜'；字，民国期间杜氏商会的私印。”

当晚暴雨滂湃，鹿鸣借口加班留在殡仪馆。深夜十一点，他悄悄返回停尸间，发明第七个冷藏柜又呈现了。透过玻璃门，能看到内里躺着那具女尸——明显下午已经被杜青山具名火化了。

“杜先生，您看还对劲吗？”馆长恭敬地问。

“小鹿啊，还没弄完？”周徒弟佝偻着背站在门口，老花镜片上反射着顶灯的白光，“都快十点了，早点归去吧。”

冷藏柜的锁扣收回轻微的咔哒声，柜门缓缓滑开几厘米。鹿鸣后退时撞上了身后的推车，一具蒙着白布的尸身滑落在地，布单翻开一角——是周徒弟，双眼圆睁，嘴角带着诡异的浅笑，已经死去多时。

鹿鸣冒死撞开大门，冲进雨中。转头望去，殡仪馆三楼的档案室窗口，模糊可见白砚的身影站在那边，手中仿佛捧着一本正在燃烧的书。

“第三冷藏柜知名氏，预估春秋二十五至三十岁，溺水身亡，浸泡时候超越七十二小时...”鹿鸣小声复述着档案上的记录，指尖在尸身颈侧停顿——那边有一个奇特的印记，不是尸斑，而是一个拇指大小的刺青，图案像是某种变形的笔墨。

那人缓缓回身，逆光中只能看清他惨白的下巴：“白砚。”声音像是好久没说过话般干涩，“档案室归我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