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回 卫懿公好鹤亡国 齐桓公兴兵伐楚[第4页/共11页]

齐桓公传令，将军队开往卫国，凡是筑城用的畚锸等东西，都让兵士们随身照顾。卫文公毁远远地前来驱逐。齐桓公见他穿戴粗布衣服，戴着粗帛帽子，还没有脱下丧服，心中一阵怜悯，久久不能安静。因而说：“我借助各位的力量，想要为您选定都城，不晓得那里是吉利之地呢？” 卫文公毁说：“我已经占卜到了一块吉利的处所，在楚邱，只是筑城的用度，对于方才亡国的我们来讲难以承担。” 齐桓公说：“这件事我来承担。” 当天就传令三国的军队，一起前去楚邱完工。他们又运来做流派的质料，重新建立了宗庙，这就是所谓的 “封卫”。卫文公感激齐国的再造之恩，创作了《木瓜》这首诗来称道此事。诗中写道：“投我以木瓜兮，报之以琼琚。投我以木桃兮，报之以琼瑶。投我以木李兮，报之以琼玖。”

再说蔡侯到了楚国，见到楚成王，详细报告了竖貂的话。楚成王这才明白齐国的战略，传令检阅战车，筹办战役戍守，一面撤回斗章讨伐郑国的军队。几天后，齐侯的军队达到上蔡。竖貂拜见结束。七路诸侯也连续都到了，一个个亲身带领战车和兵士，前来助战，军威非常雄浑。这七路诸侯别离是：宋桓公御说，鲁僖公申，陈宣公杵臼，卫文公毁，郑文公捷，曹昭公班，许穆公新臣。加上盟主齐桓公小白，一共八位。此中许穆公抱病在身，仍勉强带病带领军队先达到蔡地。齐桓公赞美他的辛苦，让他的位次排在曹伯之上。当天夜里，许穆公归天。齐侯在蔡国逗留了三天，为他发丧。号令许国遵循侯爵的礼节安葬他。七国的军队，朝南进发，中转楚国边疆。只见边疆上，早有一人衣冠整齐，将车停在门路左边，哈腰恭敬地说：“来的但是齐侯？请传言楚国使臣已经等待好久了。” 此人姓屈名完，是楚国的公族，官拜大夫。现在奉楚王的号令担负行人，出使到齐军。

第二年春正月，卫侯毁改元，这就是文公。当时卫国只要三十辆战车，国君寄住在百姓家中，非常萧瑟。文公穿戴布衣，戴着布帽，吃着粗茶淡饭，夙起晚睡，安抚百姓，人们都奖饰他贤达。公子无亏告别回到齐国，留下三千甲士帮手戍守漕邑，以防备狄人的祸害。

狄兵已经杀到荥泽，短时候内接连三次传来战报。石祁子上奏说：“狄兵英勇，不成轻敌，我要求向齐国求救。” 懿公说：“齐国之前受命来讨伐我们，固然退兵了，但我国并没有去齐国拜候报答，他们如何会来救我们？不如一战，来决定国度的存亡！” 宁速说：“我要求带领军队抵抗狄人，您留守。” 懿公说：“我不亲身出征，恐怕兵士们不消心。” 因而把玉玦交给石祁子，让他代理国政，说：“您措置事情，就像这玉玦一样判定！” 又把箭交给宁速，让他尽力戍守，还说：“海内的事情，全都拜托给二位了。我如果克服不了狄人，就不返来了！” 石、宁二位大夫都流下了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