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竹影问心[第10页/共11页]

"这些琉璃棋子..."她指尖抚过"危月燕"后背的冰裂纹，"是当年你给我降体温用的？"

竹海在霞光里翻涌成金涛，某个藏在时空裂隙的琉璃盏终究盈满。盏中甜睡着月娘未饮尽的合卺酒，酒液倒映出的不是过往，而是无数将来中他们并肩的背影——龙尾与袍角相缠，银镯共星图辉映，忍冬藤在发梢结出千千岁。

【竹楼晓光】

晨光穿透竹篾窗帘时，林小满正用银镯煎药。药香裹着昨夜采的忍冬藤，在沙锅里咕嘟出儿歌的调子。陆昭倚在门框上削竹哨，吹出的旋律竟与苏挽星临终哼唱的东洋儿歌相和。

林小满俄然将竹剪刺向心口，取出的却不是血，而是段闪着蓝光的忍冬藤："量子核真正的容器..."藤蔓刹时着花成果，果实裂开暴露三枚竹简婚书，"是我们的'莫失莫忘'。"

夜风卷着竹涛穿过窗棂，林小满将晒干的竹膜铺在枕边。陆昭在隔壁配房雕竹枕，刻刀声与她腕间银镯轻碰声应和成韵。沈墨白在院中调试荷花灯，灯芯忽明忽公开映着石桌上未喝完的桂花酿。

陆昭俄然落下一枚赤红角宿，棋子触盘化作浴火凤凰："那日我强闯沈家结界，瞥见他跪在冰窖雕这些..."凤凰尾羽扫过沈墨赤手腕，暴露至今未消的冻疮疤痕，"每雕一颗，就要取一滴心头血养琉璃。"

半夜暴雨冲刷竹楼，忍冬藤在雷光中开出琉璃花。林小满站在花心，看陆昭的龙尾与沈墨白的星图在花瓣投下胶葛的影。沈墨白拆开傩面最后的构造，核心虎魄里封存着她乳牙与龙鳞的量子胶葛态。

"当年你说永动核像破裂的姻缘..."沈墨白俄然将琉璃按向心口，藤心锁收回龙吟，"实在它本就是美满的，是我们执念太深才见裂缝。"琉璃折射出无数平行时空，每个天下的他们都以分歧体例相守——龙尾缠星图，银镯系傩面，忍冬藤在量子范畴开出永久花。

"昭哥哥的龙鳞..."她指尖触到竹兔腹部刻着的《璇玑图》残句，俄然被身后温度覆盖。陆昭的龙尾缠住竹梯，逆鳞用心刮擦她垂落的发梢："三百年前你说要拿龙鳞当砝码，称一称永动核的善恶。"

"本来量子范畴最核心的奥妙..."林小满俄然笑出泪，将玉佩按在心口，"是我们小时候过家家埋的'宝藏'。"

"而某位龙君偷拆人家诗稿时，"沈墨白俄然抽走她发间竹簪，暴露簪身刻着的"昭"字，"但是把讲明写满了天工阁的星图。"簪尖点向虚空，竟显出陆昭当年在诗稿空缺处画的簪花小像，每一笔金粉都混着龙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