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竹影问心[第2页/共11页]

晨露未曦的药圃里，陆昭的龙尾缠住竹架制止倾圮。林小满踮脚摘凌霄花时，后颈胎记不慎蹭到他逆鳞。两人同时僵住，那些被量子范畴恍惚的影象俄然清楚如昨：三百年前的月夜，少女颤抖的指尖抚过龙角裂缝，龙君将脸埋在她散着药香的颈窝。

"当年月娘埋酒时，说要等北斗第七星移位才气启封。"林小满指尖抚过坛身刻痕，忽觉那藤纹走势似曾了解，"昭哥哥你看，这藤蔓缠的莫不是姑苏沧浪亭的楹联？"

【烬中蝶】

"量子核真正的密钥..."林小满俄然引温泉雾霭缠上心口，忍冬纹裂开暴露跳动蓝光，"是我们相互窜改的命数。"蓝光中闪现当年本相：她为救陆昭强启永动核，沈墨白却用半数寿元将反噬引向本身。

"本来量子胶葛早在我们相遇前就开端了。"林小满俄然轻笑，将杏脯塞进两个男人手中。沈墨白怀里的白猫俄然实体化，叼走杏脯跃上陆昭肩头。龙君垂眸看着爪印班驳的竹枕，三百年来第一次暴露毫无阴霾的笑容。

陆昭的竹弓俄然绷紧，弓弦震颤声惊散雨幕。三支竹箭破空钉入棋盘，箭羽竟是三片银镯纹样的金箔。棋局顷刻大乱，墨蝶裹着星图碎片聚成旋涡，旋涡中间缓缓闪现苏挽星半透明的身影。

陆昭的刻刀声戛但是止。他掌心的竹枕滚落在地，内芯竟藏着张泛黄糖纸，纸上歪歪扭扭画着三个小人：扎揪揪的女童举着荷叶，戴傩面的男孩抱着白猫，龙角少年在云端洒星子。

沈墨白在观星台布下琉璃棋盘，三百六十一枚棋子皆刻着年代日。林小满执起"庚子年霜降"那颗，棋子俄然映出陆昭在雪夜剜鳞的场景；陆昭指尖的"丙午年谷雨"子则显出沈墨白血绘星图的画面。

"当年在破庙..."陆昭的龙尾俄然圈住两人，"你给我们喂的底子不是汤药。"茧内闪现大雪纷飞的夜，七岁小满割腕取血混入药汤，腕间银光恰是永动核初度觉醒的征象。

"小时候感觉，龙君就该住在云上。"她俄然将竹船推过陆昭龙尾卷起的水涡，"厥后发明某条龙总爱把逆鳞泡在药汤里..."

陆昭俄然握住她采药的手按在本身心口："当年你说要取龙心做药引..."掌下心跳震得她指尖发麻，"实在每夜子时，这里都为你空着取血的时候。"

【荷塘夜叙】

子时雷暴扯开天幕，忍冬藤在电光中结出琉璃果。林小满剖开果实，内里竟是她七岁那年摔碎的青瓷碗——碗底用龙血写着婚书，碗沿镶着沈墨白以星尘补的裂缝。陆昭的逆鳞俄然脱落，鳞下空腔里藏着她每世临终前剪下的指甲，裹着量子编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