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束河古镇[第2页/共3页]

书院的木台阶上，纳西族老歌手正在调试口弦。他胸前的银饰与霍袭丞腕间的手链遥相照应，琴弦上挂着的，恰是他们在玉龙雪山挂的同款银铃。当第一缕琴音漫过天井，林蕴暖俄然瞥见霍袭丞从西装内袋取出个小本子——是她大学时的速写本，内里夹着他们在双廊染的扎染布，另有皮匠铺的牦牛皮碎屑，“每次想你时，”他指着本子里的涂鸦，“就把走过的处所，都变成你画里的模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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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匠铺的木门推开时，陈年皮革的香气劈面而来。老匠人坐在光芒暗淡的里间，手中的锥针正穿过牦牛皮，每道针脚都沿着天然的纹理，像在诉说雪山的故事。霍袭丞取出随身照顾的羊皮纸，上面画着他昨夜设想的书包图案：扎染布拼接的企鹅表面，边相沿东巴文绣着“霍莞”的名字，后背还留着一道空缺——“给她今后贴观光徽章的处所。”

阳光穿透雕花窗棂时，他们的作品已初见雏形。霍袭丞特地在书包夹层缝了块扎染布，上面是洱海的波纹与雪山的剪影，而林蕴暖则用银线绣了三只牵手的企鹅。老匠人看着他们交叠的手，俄然从抽屉里取出个旧银镯：“这是我阿爹传给我的，说戴上它，牵动手的人就不会走散。”他将镯子套在林蕴暖腕上，银质的凉意在她皮肤大要出现细雾，“女人的手，天生就是用来握画笔和刻光阴的。”

当第一颗星子落在雪山之巅时，霍袭丞俄然抱起她转了个圈，灯笼的光在他脸上流淌，像撒了把碎金。“下一站，”他望着巷口的路牌，上面写着“香格里拉”，“去梅里雪山看日照金山，”他的额头抵着她的，呼吸间混着烤饵块的甜与雪松的香，“让雪山见证，我们的光阴，永久未完待续。”

皮匠铺的灯火在身后渐次燃烧，唯有他们手中的牦牛皮书包，还带着相互的温度。林蕴暖望着书包上的小企鹅，俄然明白，这人间最动听的续写，不是情节的跌宕，而是与所爱之人，在每一个“现在”，都能闻声光阴的轻响，都能瞥见相互眼中，永不燃烧的，和顺星光。

暮色漫过青龙桥时，老歌手唱起了《茶马古道的星》。霍袭丞的手掌覆在林蕴暖搁在石栏上的手，指尖划过她新戴的银镯，镯面的斑纹刚好与皮匠铺的牦牛皮纹理重合。远处的雪山在余晖中暴露半张脸，银铃的清响混着琴音，在古镇的上空织成一张透明的网，将他们的身影悄悄兜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