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束河古镇[第1页/共3页]
“前面就是茶马古道的皮匠铺。”霍袭丞转头时,晨雾正从他眉骨的旧疤上掠过,让那道替她挡雨留下的陈迹,也染上了温润的柔光,“父亲当年在这里买过马鞍,说皮匠的针线能缝住光阴的裂缝。”他的手指划过她腕间的银脚链,链坠上的小企鹅正跟着法度轻晃,“我们给莞莞做个书包吧,用苍山雪水浸泡过的牛皮。”
当第一颗星子落在雪山之巅时,霍袭丞俄然抱起她转了个圈,灯笼的光在他脸上流淌,像撒了把碎金。“下一站,”他望着巷口的路牌,上面写着“香格里拉”,“去梅里雪山看日照金山,”他的额头抵着她的,呼吸间混着烤饵块的甜与雪松的香,“让雪山见证,我们的光阴,永久未完待续。”
皮匠铺的灯火在身后渐次燃烧,唯有他们手中的牦牛皮书包,还带着相互的温度。林蕴暖望着书包上的小企鹅,俄然明白,这人间最动听的续写,不是情节的跌宕,而是与所爱之人,在每一个“现在”,都能闻声光阴的轻响,都能瞥见相互眼中,永不燃烧的,和顺星光。
霍袭丞俄然从裤兜取出个锦盒,内里是枚牦牛皮制的戒指,边沿刻着他们走过的每个地名:渔村、云栖、苍山、洱海。“老匠人说,”他替她戴上戒指,牛皮的柔嫩贴合着她的指节,“牦牛皮要颠末雪山的风、洱海的浪、古镇的月光浸泡,才气变成不会退色的承诺。”他低头吻她指尖,戒指上的“HC&LYN”字样在灯笼光里微微发亮,“就像我们,颠末十年工夫的淬炼,终究把‘喜好’,熬成了‘非你不成’。”
“记得在沙溪吗?”林蕴暖俄然开口,望着桥下贱淌的雪水,“你说每个古镇都是光阴的驿站。”她转头望着他,发明他眸中映着的,不是渐暗的天气,而是书院檐角吊挂的灯笼,“现在我才懂,真正的驿站,是你掌心的温度,是每次你望向我时,眼里盛着的全部天下。”
青龙河的晨雾还未散尽,霍袭丞已在束河古镇的青石板路上踩出第一个足迹。他手中的牛皮纸袋里装着刚出炉的烤饵块,炭火的焦香混着玫瑰酱的甜,在晨风中悄悄摇摆。林蕴暖望着他西装袖口沾着的靛蓝染料——那是明天在双廊扎染坊留下的印记,现在却像枚光阴的邮戳,盖在通往新路程的信封上。
书院的木台阶上,纳西族老歌手正在调试口弦。他胸前的银饰与霍袭丞腕间的手链遥相照应,琴弦上挂着的,恰是他们在玉龙雪山挂的同款银铃。当第一缕琴音漫过天井,林蕴暖俄然瞥见霍袭丞从西装内袋取出个小本子——是她大学时的速写本,内里夹着他们在双廊染的扎染布,另有皮匠铺的牦牛皮碎屑,“每次想你时,”他指着本子里的涂鸦,“就把走过的处所,都变成你画里的模样。”